国家信息化专家委主任周宏仁:“互联网+”聚焦企业发展
由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主办的2015中国“互联网+”峰会今天在万寿宾馆举行，飞象网为您作全程直播。
以下为国家信息化专家委主任周宏仁主题演讲内容：
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我今天上午演讲的题目稍微有点修改，叫做互联网+：聚焦企业发展。今天这个聚会谈一下我自己对“互联网+”这行动计划的意见和看法。我先讲到互联网有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怎么理解internet，互联网这个词是从internet翻译过来的，internet这个词从英文里叫inter-networking，计算机网络互联，简写可以变成internet，通常我们可以说这是一个互联网。internet是计算机网络互联产生的系统，那么在众多internet当中有一个比较特殊的internet，它这个I是大写的，前面一定加定冠词叫aninternet，这个指的全球互联网，所以全世界最小的互联网，可以有两个局域网构成，只要它通过路由器交换，全世界最大的互联网就是我们现在看的anInternet，所以我们可以说全世界有数不清的互联网，到底有多少个互联网，这数不清了。那么在英文里可以很明确的区分出什么是全球互联网，就是当你看到anInternet，I是大写是全球最大。中文是没法区分的，这个里边如果不分清楚我们很容易产生很多概念上的模糊。
然后说比较重要的小写的这个internet，比方说物联网，这个internet是小写，物联网是物物联网，要把全世界物联结在一起，这个概念是错误，没有完全的物联网。另外一个概念我们现在叫的比较响的，叫工业互联网，我们自己比较爱翻译成产业互联网。那么这个产业互联网也是小写的internet，不是大写的i。后面我还会进一步讲到。
第三个关于CPS，Cyber-PhysicalSystem实际上也是一个由各种计算机网络互联所产生的互联网系统，与产业互联网的概念基本一致，这些互联网和我们大写的internet是完全无关的，所以我们不能把它混为一谈。
那么下面我讲第一个问题关于“互联网+”我个人是怎么理解。因为我觉得过去将近70年整个互联网发展大致可以分成三个阶段，从数字化、走向网络化，走向智能化，这每一个阶段有它带有特征性的应用，比方说在数字化的时代，我们讲数字地球，数字城市，数字工厂。在网络化的时代，我们从局域网，走到广域网，再走到互联网，到今天的“互联网+”，一步一步走过来。而智能化它比较典型的就智能产品，智能制造，还有智能物理系统。我记得李克强总理有一个问题，他说到底是+互联网，还是互联网+，加互联网是一种工具，可以看作生产力，可以提高工作效率，但是“互联网+”它的内涵是不一样的，“互联网+”是反映互联网在我们这个时代所处中心位置的认识，所以它不仅仅是工具，一定会带来经济和社会变革。它体现是一个时代特征。所以我个人比较倾向于“互联网+”这个提法是非常到位的，也是我们自己中国发明的，我们炒那么多概念惟有“互联网+”是我们自己发明的，所以我们更加要把它大炒热炒。
发展“互联网+”的内涵，我觉得我们还应该有一个比较全面的理解，因为网络化是依托于数据化，没有数据化就没有互联网，因为互联网是机联网，没有数字化就没有互联网。不可能做到“互联网+”，所以所有没有完全数字化的单位，特别是企业都必须要补数字化的这个课，如果这个课不补的话，你“互联网+”就徒劳无功了。另外一方面我们也看到信息化在向高端智能化发展。而智能化的依托是数字化和网络化。所以我们在考虑“互联网+”的时候，应该把智能化这个因素加进来。这样还可以使得我们“互联网+”是反映当代的最先进的水平。所以我想推动“互联网+”的发展必须要全方位规划和发展。
中国目前“互联网+”发展，从行动来讲应该聚焦企业的发展。国家的经济靠的是产业的支撑，而产业的发展靠的是企业的发展，所以我们积极推动“互联网+”必须聚焦于企业发展，特别制造业核心企业，否则的话中国要彻底措施新兴工业化的发展机遇。如果大家去看一下中国制造2025，对中国制造重要性阐述的非常好，“互联网+”把中国制造2025甩在一边，把我们的企业甩在一边那是重大的战略失误。像我们中国这样一个崛起中的大国，如果我们有几万家覆盖各行各业，特别是关键行业，由企业做支撑，中国不可能成为制造业的强国。所以我觉得当前我们“互联网+”的发展，从媒体来看，或者从宣传来看，在电子商务和服务业方面走的比较快，这是前十年的实际，这个不可否认的。但是我们不能把这些误认为是“互联网+”的核心内容，我觉得“互联网+”的核心内涵还是在制造业上。特别是装备制造业的“互联网+”，是“互联网+”的硬骨头，这会决定中国未来的发展。所以我觉得应该把企业作为“互联网+”创新的主体。关于这一点总书记有一系列非常英明的论断，或者说指示，他说要围绕使企业成为创新主体，加快推进产学研深度融合来谋划和推进。要出台支持企业发展的政策，让他们成为技术创新主体，成为信息产业发展主体，对“互联网+”也是一样的。所以我想我们所有支撑“互联网+”发展的举措，都要瞄准企业这个创新的主体。
那么既然是这样，我觉得我们可以简单回顾一下企业信息化的发展。企业信息化到底有多少事，我就这张图可以讲的比较清楚，第一个就是研发，第二个就是产品，第三个是生产，第四个是管理，第五个是业务流程和再造。研发信息化能够提高研发的效率，这个对企业来讲是极为重要的，因为我们都知道所谓竞争就产品的竞争，而产品竞争取决于研发速度、研发质量、研发水平。第二个当然就是产品，企业在市场上竞争靠的产品其他说什么都没用。在生产过程中当然是它的装备，所以我想这三点实际上我们应该更加关注。我们看一下企业数字化的发展，企业数字化发展可以追诉到上个世纪50年代，因为我们知道任何企业都是三层金字塔架构，从操作层到管理层到决策层。工业软件支撑了企业数字的发展，在生产制造过程也有大量软件像ERP这些这我就不多讲了。那我们完全的数字化企业，它应该在数字化的研发体系，数字化的设计体系，数字化的制造体系，数字化的管理体系，或数字化的产品服务体系这五个方面都应该有比较重要的发展。
第三个我想讲一下企业智能化的发展。关于智能化我自己认为，如果我们只有数据和信息的采集、存储、处理、检索和利用，这个不能算智能的系统，应该实现数字化，这些系统联网应用也不能算是指挥的，或者智能化的系统。只能说是实现网络化。而智慧和智能化的系统核心是算，复杂问题一定要计算，如果要算的话有四个很重要的环节，第一个就是你要对物理问题建立一个数学模型，第二个要有一套求解物理问题的算法。第三个要根据算法设计一套软件。第四个要从信息系统当中获取计算所需要的数据。所以我想智能化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情，确实是高端的发展。那么智能制造现在在国内也是炒的比较热的概念，我个人认为讲智能制造要抓住两个核心。第一个是产品，第二个是过程，就生产的过程。创新企业的产品这个是非常重要的目标。因为企业的技术水平再高，生产装备再先进，产品没有竞争力的话，你的智能制造就失去了意义。其次就是制造的过程，包括我们使用各种各样信息技术，传感器技术、自动化技术等等，这是我们在生产过程用到的。制造业智能化的发展实际也是从二维开始CAD，不仅是设计智能化的产品，其中包含智能化的因素。在网络制造这个阶段，就是我前面举到一些例子，那么现在来看，企业的智能化正在向更高，和更新的目标来发展。比较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德国提出的产业4.0和美国提出的产业互联网，这两个概念是输出同归，最终目标是构建人、计算机和物一体化智能化的系统，这个代表企业智能化向高端发展的一个方向。
第三个问题讲一下智能物理系统我个人的理解。我现在讲一下智能物理系统，这个智能物理系统在德国产业4.0里很强调两个东西，一个就是物联网。第二个就是智能物理系动。那么讲到智能物理系统我们一定会想到嵌入式系统，嵌入式系统也是把计算机嵌入到一个设备里。那么这两个概念不一样虽然是相关的，嵌入式系统为产品计算机化服务，它强调是一个物理系统当中内涵计算机系统的设计和构造。而智能物理系统它是研究一个物理系统和内涵计算机系统怎么样协同一致高效精确的工作。讲到智能物理系统有一个词Cyber怎么翻，现在我们不知道Cyber怎么翻就把Cyber翻译成信息，我觉得这个翻译有欠准确，像美国遗传词典，讲到Cyber，它的解释第一就是计算机，第二就是计算机网，所以关于Cyber可以把它翻译成计算机物理系统，也可以把它翻译成计算机物理网络系统。另外我们再来看一下韦伯斯特新世界学院词典对于Cyber的解释，又加进去计算机和计算的内容。所以我想对Cyber的翻译还要翻译的准确一点，如果翻译不准确就有很多误解。那么这个智能物理系统，是原有物理部分和嵌入的计算部分是一起工
作的。尤其是在一个大系统里边，这个嵌入的计算部分可能不只一个，可能有十几个，甚至于上百个，这样一个大系统它在里边不断交换信息。信息计算通讯和控制在一个层面当中，怎么样能够更有效的协调工作，这个是原来系统工程里面没有解决的问题。所以我们看德国产业4.0它特别强调企业信息系统两个一体化，这个就是我前面讲到的纵向一体化就是企业内部网，一个横向一体化就是企业横向外部网，内部网和外部网要打通，要把它一体化，整合目标不是互联互通，而是要构造企业级的智能物理系统，一个企业智能物理系统端到端的，换句话说就是产业的互联网。
然后我们再看一下企业网络化的发展。其实最早当然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从区域网开始普及。有了互联网以后对企业来讲有两个互联网内部发展，一个叫内部网internet，一个叫外部网Extranet。内部网把企业三层式架构整合在一起。另外如果是一个集团式企业的话，它会把所有的企业，不管你在全世界什么地方，把它整合在一起，就构成一个企业自己的内部网。这个内部网在今天的中国，我们有很多大企业，基本上都已经形成自己的内部网，这我们应该讲做的还是比较不错的。那么另外一个是外部网就是Extranet，就是企业把内部网拿出一部分，是和它相互关联的单位相互连接，而且可以互相交换信息，甚至于是自动的交换信息。所以这样就可以构成一个外部网，如果说我们讲internet是一个纵向结构，外部网是横向结构，企业跟供货方跟银行跟其他所有的客户等等，就能够通过网络建立起联系。那我觉得内部网和外部网是最早的“互联网+”对企业来讲。那么这个“互联网+”早期在美国取得了非常显著的效应，像美国福特公司等，当时外部网和内部网在美国非常轰动的，很多企业效仿。
那么更重要的“互联网+”在制造业的发展还不只是内部网和外部网，而是实现网络制造。所以网络制造是通过网络来实现在90年代后期和本世纪前十年，有非常重大的这个发展。比方说建立数字化网络化的协同平台。这里边最典型的波音公司全球协同环境。空客公司的空客并行工程环境，不管企业在哪里，在全世界都可以用这个平台，把企业数据集成，流程集成，业务集成，支持企业联合生产，这个是非常明显提高劳动生产力。而且是制造走向全球化的趋势。第二个关联设计系统，这个通过“互联网+”才有可能做到的，就是说它如果关联设计系统，它使得一个系统，或者一台装备的总体，和它各个子系统，三维结构能够相互关联，改了一点其他都要做相应修改，这个关联设计不仅是“互联网+”而且是高度智能化。或者比如说全三维标注技术，可以帮助设计人员从烦琐的二维制图解放出来，这个可以极大提高劳动生产力。我们可以看到“互联网+”在企业发展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90年代的中期，而现在还一直往前发展，而这个发展的最主要的内容，实际上把智能化的因素加到“互联网+”里去。
我们再来看一下产业互联网，早在2000年8月，Frost和Sullivan就提出了产业互联网的概念，基本思路是将复杂的物理设备与网络、传感器和软件等造成一个整体。产业互联网将物联网、大数据、机器学习、机.机通信，以及CPS所包含的数据整合在一起。实时地加以分析，然后利用所得到的数据和信息，来控制和调整相关的物理设备，得到最优化的结果。产业互联网是为企业服务，是综合性企业总体解决方案。当然这里面包含一整套内制核心技术，而且我相信它会成为综合性的技术大类，它的发展有点像90年代的ERP，当时ERP把企业各种信息加以整合，当然这个产业互联网也好，或者CPS也好它是在更高层次上进行整合。所以产业互联网它有一个5C的架构，我们从这里边可以看出来它对企业的重要性。所以下面就是智慧连接层，里面有数据你要及时获取。第二层就是数据信息转换层，就是你有大量数据以后，要对它进行数据的智能分析和挖掘，就说你要建数据仓库。第三个要做Cyber层就是计算机网络层，它是一个信息中心一样的枢纽，他会把采集到的数据和转换出来的知识，和系统的现状做比较。做一些对比性的分析。第四个就是认知层，就是Cognition，它能够发现问题在什么地方，需要做什么决策之类的，这个它是确认监控资产或设备状况，而且让用户可视而且可以支持决策。第五层资源配制层，实现由网络空间至物理空间反馈，完成实际操作。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这五层完全围绕一个企业，它所需要解决的问题来设计。而且我们可以看到不管是产业互联网，和德国的产业4.0，提法上不同的侧重点，但本质上是一回事。那么这个里边都涉及到一系列的核心技术，是过去几十年企业信息化的经验总结，和未来10至15年企业信息化追逐的高层次目标。而且这不是一个企业能做到的，所以为什么美国在2014年3月在AT&T、Cisco、通用电气、IBM与Intel组成一个产业互联网联盟，期望与产业界、政府、高校合作，加快产业互联网技术的开发、成果转化和广泛使用。我们如果对企业信息化发展图谱做一个总结，这是一个示意不是准确的，我们可以把它分成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再看看时间轴过去这几十年这个怎么走过来的，我觉得从企业层面来讲，最高端可能就是要遭到产业互联网要走到CPS。
最后我想谈一点我自己的建议，这是我们要关注新型工业化总体布局，要借助“互联网+”的机会把这个问题好好的解决一下。你比方说我们国家第一个五年计划，大家知道就是156项重大工程。这156项重大工程在五年之内完成，奠定了中国工业化的基础一直到今天，很多企业还在发挥重要的作用。所以我想2015的中国制造这个需要一大批骨干企业做支撑的。到底是多少人？到底有哪些方面大型骨干企业，我们心里应该有数，我想当初设计156项的时候考虑很周密，是考虑整个工业的配套，那么现在我们重新规划，比如像十三五，重新来考虑建立中国新型工业化体系说空话没有用的，就是你到底有多少骨干企业在支撑你，当然骨干企业形成是靠市场形成的，但是国家呢，可以发挥引导作用。而且我觉得这个里边龙头企业特别重要，龙头企业就是和平时期国家的军队，占领市场的军队。你打仗没有野战军集团军不行，强占市场没有笼统企业不行。我查了一下现在我们国家企业的总数，工业企业总数是36万多家，大型工业企业是9614家，中型工业企业是55453家，所以我是有一个想法，在今天会议建议能不能在十三五期间，在我们工信部和发改委能够推行一个互联网+企业技术改造计划，对我们所有重要的企业，那些互联网+的技术改造，我想我们在十三五期间能够在全社会筹集更多的资金，解决一万家大中型企业的互联网+改造的话，中国制造2025还是有希望的。
所以总而言之我是觉得“互联网+”它一定要落到实地，一定要落到企业身上，这就是我今天上午讲的，讲的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批评指正，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