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上校　何新强
海军学术月刊 - 第40卷第03期

提　　要：

一、中共「信息战」(IW)军事科学理论和技术在研究发展的速度上起初进展并不
快，直到1991年中东「波湾战争」中，美军运用「信息战」战术使战争的概念和
面貌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后，使中共体认到其旧式战争理论及战术已经过时，不
符目前高科技信息时代的要求。
二、在1994年12月，中共召开了一系列的高水平学者会议，研讨「国防系统和军
事技术革命的分析」。在1995年10月召开「国防系统和军事技术」研讨会。信息
战专家王普丰将军于1995年首次提出毛泽东的人民战争思想可以注入信息战。资
讯战专家沈伟光主张建立一支信息保护部队，以反击其它国家发动的信息入侵。
三、中共除在增进常规信息战力方面不遗余力外，另逐渐将重心向太空战及导航
战方面移动，因为其为刚起步之领域，仍有相当空间发展具本身特色之战力。
四、中共加速发展信息战能力的这种趋势必将对东亚地区的安全和稳定平衡造成
威胁和破坏，形成东亚地区紧张局势，这对东亚地区的和平稳定是非常不利的。
五、建议作为：发展攻势作为之信息战力、运用自主比率高之太空系统、加强欺
敌伪装作为、筹建反导航战力。

壹、前言
信息已成为继陆海空天以外战力可以投射的空间，相关信息战理论也随之逐渐成
形〔注一〕，中共自民间到解放军，均充满着研究信息战的热潮〔注二〕、〔注
三〕，美国防部内部文件指出，人民解放军正对信息战展现高度兴趣，其排名仅
落后美国及俄国，这是由于中共体会到信息战是信息时代必然的产物，是这波军
事事务革命的核心，必须再投入资源研发〔注四〕、〔注五〕，惟近年来中共除
在传统的正规信息战领域精进外，亦将注意力转向广义信息战理论中非正规的资
讯类型作战上，本文即针对其在正规及非正规信息战之发展进行讨论。
贰、中共对信息战理论的建立及发展
一、理论建立
中共第一份有关信息战(Information Warfare, IW)概念的论述刊载于1987年的解
放军日报，由沈伟光在1985年所撰写的，渠当时为一个不满30岁的解放军低阶军
官，该篇论述为中共信息战理论之发轫。但由于当时中共缺乏相关技术手段，并
且对信息战的整体理论架构也缺乏深入广泛的研究，加上其社会制度和思想体系
对于由美国自由开放社会所发明的信息战思想理论未能完全适应，所以信息战此
一新兴的军事科学理论和技术在中共的研究发展进展速度并不快。
直到1991年中东「波湾战争」中，美国军队运用「信息战」概念发展出来一整套
新的作战理论、战术、技术和新式精灵武器，使战争的概念和面貌发生了根本性
的变化〔注六〕。其过程及结局对中共军队领导人产生了震撼，深刻的体会到「
人海战术」等旧式战争理论及战术已经过时，不符目前高科技信息时代的要求。
因此，中共决心以「科技建军」改变军队结构，加强海空军，太空作战和信息战
，而信息战是所有军兵种作战系统的神经和耳目。没有了信息战，军队将既聋又
瞎，近十几年来，中共对信息战的理论，科学技术的软件锐意研究，并在技术设
备等方面，如人造卫星、雷达、通讯和网络等等都全力研发，已取得相当成就，
为未来的信息战提供了理论和科学技术基础及手段〔注七〕。
二、发展现况
从1991年中东「波湾战争」后，中共体认到高科技和信息力量在此全球化时代中
的重要性，在全球化社会中，信息力量已处于能支配国际关系的关键地位，而从
战略和军事角度来观察信息战，它可以弥补中共老旧过时的军事力量的弱点，同
时信息战提供了一个低成本且受到攻击之后能迅速修复的军事力量，这对于相对
落后的中国军事力量是相当合适的。中国战略家们希望，信息技术的整合力量能
够在不用花费巨额军费的情况下改善现有的老旧军事设备〔注八〕。
但是，这仅是问题的一个方面，从另一个角度来计算信息成本的话，却是高得非
常惊人的。信息战的成本相对于传统军事技术而言，其成本实际上是显著的上升
了。虽然过去三十年内，每一个信息位(Bit)的处理成本已降到指数的十次方，
但是指挥系统的成本已经上升到要吞掉过去传统战争架构的整个国防预算。
由此可见，中共发展IW速度将取决于利用IW能力的成本，取决于在多大范围内确
定IW的定义概念，以及从事IW的范围。某些项目和系统是需要巨额资金支持的。
例如，收集信息所必须的侦察卫星和其它的辅助系统，尤其是在太空中部署多功
能、全方位的侦察卫星网是需要巨额军费预算来保证其不断的发射新卫星作更新
替补及维持长期正常运转。
1991年中东「波湾战争」强烈地刺激中共领导人和军事将领，不从事信息战是绝
对不行了。因此，中共的军事分析家们对信息战和他在未来战争中的优势地位做
出评估，迫使他们思考，并在理论上探讨，如何形成一个中国式的IW定义和能力
。在开始建立中共IW理论的初期，是把美国、俄罗斯、德国和法国的IW理论翻译
过来，甚至从未来学家托夫勒的著作中寻找灵感。所以，中国的IW理论架构从一
开始就打下了外国，主要是美国的烙印。
同时，至今为止，中国IW系统的硬设备，包括大型计算机、多功能侦察卫星、资
讯处理系统和全景战场指挥系统等等设备都远远跟不上理论研究的进展。软件和
硬件技术落后是中国IW不能获得实质成功的主要原因。另一个比较明显的特点是
中共IW专家和学者们把中国古老的军事哲学思想「孙子兵法」引进了IW的理论中
，把「三十六计」做为IW的运作策略；同时，把毛泽东的「全民皆兵」的人民战
争军事思想也引进IW理论中，其运作手段是以众多的个人计算机高手在网络黑客攻
击中发展全民作战的作用。
西方学者和专家们认为，中国学者和专家把「孙子兵法」和毛泽东「人民战争」
这两个军事哲学思想引进IW理论是因为中国无论在整体军事实力，还是信息战的
理论和技术程度都处于弱势地位，中共当然不可能完全效法美国的作战方式，没
有技术和财政力量来打美国式的信息战。因此，用中共的方式来发展IW理论是可
以理解的。
在信息战的防御方面，用非技术措施来克服技术上的落后，如加强伪装、隐蔽和
欺骗手段，但是在整体军事力量相差很大、中国信息战技术基础相当落后的条件
下，这样的策略是否有效是有争议的。根据中东「波湾战争」中的经验来看，伊
拉克的军事伪装、隐蔽和欺骗技术都掩盖不住美国侦察卫星的扫描搜索，抵挡不
住美国巡弋飞弹和精灵炸弹的精确攻击〔注九〕。
同时，在信息战的进攻方面，中国的IW学者和专家们认为，用「以弱制胜」的战
略指导思想来运用IW，就会产生出「先发制人」的战术思想和作战方法。这就是
说在强敌面前，以首先发动进攻的手段袭击敌方的弱点，以瘫痪敌方的指挥系统
和侦察系统。也就是说中共目前至多只能发动和进行美国定义的「网络战」，没
有能力发动和进行「网状化作战」。来自军方和学术单位的中国IW专家和学者召
开研讨会，讨论IW战争的性质、地位、作用、指导思想、原则、方式、方法和手
段做了详尽的讨论。在1994年12月，中国召开了一系列的高水平学者会议，由国
防科学技术工业委员会组织大型研讨会讨论「国防系统和军事技术革命的分析」
。接着在1995年10月召开「军事革命结果」研讨会〔注十〕。
中共信息战专家王普丰将军于1995年首次提出毛泽东的人民战争思想可以注入资
讯战。在王将军看来，电子、计算机和资讯工程专家如同过去战场上的将士一样，
可以成为新人民战争中的主力军。显然他们是希望用人民战争思想打信息战，需
要时动员成千上万人，攻击外国计算机系统。中国拥有一批杰出的软件专家，在资
讯战领域有巨大潜力。问题是如何为庞大的人口寻求更大的信息空间和设备。
信息战专家沈伟光在文章中写道：「整个社会将取代传统战场。不同阶层和社会
团体将参与本国或其它国家的政治活动。」他主张建立一支由精通信息战的科学
家、警察、士兵和其它专家组成的信息保护部队，以捍卫国家信息领域的安全，
反击其它国家发动的信息入侵。中国探讨国内外信息战问题的著名作者是沈伟光
博士、王普丰少将、王保存大校和袁邦概将军。1996年，沈博士首次提出信息战
定义：信息战是一场双方通过控制信息和情报舆论来设法掌握战场主动权的战争
。正如美国界定的那样，沈博士强调把「保存自己，打击敌人」变为「保护自己
，控制敌人」。王将军也认为信息战取胜的关键是控制信息。
1997年，王保存大校撰文阐述信息战问题。该文涵盖信息战的形式、性质、层次
、特征、特点和原则。他认为：形式上信息战分为平时、危机时和战时三种；性
质上是攻与防的较量；层次分为国家、战略、战区和战术四级；特征包括指挥与
控制战、情报战、电子战、心理战、空间控制战、黑客战、虚拟战、经济战、战
略和精确的较量等；特点有复杂、透明、目标有限、持续时间短、毁伤小、战斗
空间大、部队疏散、综合性强、指挥能力要求强等；原则上采取切断、蒙蔽、透
明、快速和提高生存力等措施。他对信息战分析有助于人们更深入了解中共的资
讯战。中共另一位元老界定信息战的作者是解放军总参谋部的袁将军，他在1999
年撰写的书中认为：信息战是一场夺取和保持信息控制权而进行的斗争，是敌对
双方之间争夺获取控制和使用信息主动权的斗争，他们在使用和保护己方各种资
讯战资源和信息系统的同时，会利用和破坏敌方的信息资源、信息系统和基于资
讯的武器系统。
2000年，王普丰将军对「信息战争」作了比以往更深入透彻的解释，以别于「资
讯战」。王将军认为，信息战争指的是一种战争和一种战争模式；信息战指的是
一种作战和一种作战模式。这种新作战模式指的是在计算机网络内进行的行动。资
讯战包括信息探测系统、信息传输系统、信息和武器攻击系统以及信息处理和应
用系统。信息战争包含信息战，两者将信息和能力融为一体，使用以信息网络为
基础的战场做为他们的活动场所。王普丰将军的这个定义比较接近美国「网络中
心战」的概念〔注十一〕。
参、中共加强发展非正规信息战能力
从1980年代中期开始，中共便极力发展下一代的战争能力。1983年3月3日，以王
淦昌为主的多名科学家联署向中共中央提出「关于跟踪研究外国战略性高技术发
展」的建议，这个建议启动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863高科技项目」，简称「863
计划」。此计划项目包括太空、能源、新材料、自动化、雷射激光、生物科技、
信息系统等七项。而「信息战」的作战能力是「863计划」的重点。
十多年来，中共从事信息战的研究不遗余力，但较有成果的表现却是最近几年。
1997年中共成功地研发一些电磁武器所需要的相关设备，美国军事单位已密切注
意到中共在高能雷射武器及电磁脉冲武器方面的努力与成就，而五角大厦肯定中
共在雷射、微波和无线电频率技术上的突破。此外，中共军队亦开始演练计算机病
毒作战，1997年10月10日沈阳军区两个师指挥所相互以计算机病毒进行攻防，同年
11月中旬一个摩托化步兵师进行「信息战条件下，实兵实弹战术演习」，其中包
括黑客入侵、电子战、反精确制导等项。
中共除在增进常规信息战力方面不遗余力外，另逐渐将重心向太空战及导航战方
面移动，因为此为刚起步之领域，仍有相当空间发展具本身特色之战力。
一、太空战
根据中共解放军军事科学院所编「中国人民解放军军语」中的定义，说明太空战
为敌对双方主要在外层空间进行的军事对抗活动。包括外层空间的相互攻防行动。另
共军「国防大学」所编之「中国军事百科全书」的定义：天战-敌对国家在外层空间
进行的军事对抗。亦称「空间战」或「太空战」。包括外层空间的军事攻击行动，
由外层空间攻击空中或地面目标的行动，以及由地面或空中实施，目的在于破坏航
太系统或使之失效的行动。
中共加紧研制和部署先进卫星与宇宙飞船，目前已完成包括返回式遥感卫星(俗称间
谍卫星)、东方红通信广播卫星、风云气象卫星、实验科学探测和技术试验卫星、
可涵盖地球的资源卫星、北斗导航定位卫星，及2002年刚完成的海洋卫星〔注十
二〕。在神舟系列方面，「神舟五号」载人宇宙飞船于
2003年10月15日发射成功，16日安全降落内蒙古，其「神舟六号」预定2年内发射
。其远期战略目标是建立大国间的战略平衡，打破超级大国庞大航天系统对太空
的垄断，削弱其全球信息作战能力。近期目标则是增强中共控制全球航天系统的
威慑能力，大幅改变中共、美军事平衡。如果台海或其周边地区发生战事，可使
美国不敢轻易介入。
美国国防情报署长威尔逊证实，中共正在研发先进太空武器，以攻击美国的卫星
与太空监测系统，其主要目的在瓦解、损害、摧毁美国的太空科技系统，从而减
低美国战力。中情局局长谭纳认为，信息战与太空武器，其威胁日益增加。美国
的敌人深切了解，其战略能力极倚赖太空，如何猎杀美国的卫星，从而消除美国
军事优势，自是优先考虑。
中共研发反卫星武器，甚至土法炼钢想使用钢珠、油漆、粉末、灰尘等方式来破
坏卫星。其可能的反卫星武器还包括：
(一)地面或天基雷射。
(二)由空中飞机发射飞弹。
(三)轨道攻击卫星或轨道地雷，接近敌方卫星后爆炸。
(四)寄生星反卫星武器：一种能寄附在敌方卫星上的微型卫星。战时可根据己方
指令，对敌方卫星进行干扰或摧毁。
(五)天基超高速动能电磁炮：是利用电磁力将弹头推进到每秒50公里的超高速状
态。近年来更致力研制太空飞行器之关键技术如高超音速技术、高机动飞行技术
、长距离空天飞行技术、高隐形技术、具超轻质量、高强轫、耐热和抗冲击性能
的空天器结构技术、精确打击及可靠性技术，分析家表示，虽然中共有能力部署
类似冷战时期美俄两国所有的反卫星武器，可是却需要10到15年的时间才能完成
部署。
二、导航战
信息优势是成功军事行动的基础，GPS技术即为美国的一种战场信息优势，已成为
美国三军计划的基本组成部分，但专家也指出，21世纪的战场空间将充满了噪声
，而非信息，面对以信息战为基础的武器系统，各种电子战技术的使用将大量干
扰并破坏GPS码，因此GPS技术所形成的战场信息优势可能将建立在不稳的基础上
。基于以上的认知，美军提出「导航战」与「制导航权」的观念，其原则为「确
保我军有效利用卫星定位系统，同时阻止敌军使用该系统」。
随着中共对于建立卫星工业之企图心日趋明显，且为免受限于美国的GPS系统，中
共中国科学院陈芳允院士于1983年提出使用双星定位的构想，随后落实为北斗系
统，其地区性卫星定位系统，规划有四颗地球同步导航卫星(包括备份星)，已于
2000年10月31日发射第一颗北斗导航试验卫星，同年
12月21日发射第二颗卫星，2003年5月25日发射第三卫星，未来后续一颗北斗卫星
之发射期程不明。
为有别于美国、前苏联以军事用途为基本目的的卫星定位系统，欧盟自1994年起
历经5年的探索、反复论证和分析评估，先后有100多家欧洲公司参与研究，终于
在1999年2月提出了比较可行的伽利略(Galileo)全球卫星导航定位系统计划，定
于2008年完成。它是全球第一个专门为民用目的设计的全球性卫星导航定位系统
，与目前普遍使用的全球定位系统(GPS)相比，伽利略更先进、更有效、更可靠。
2003年9月18日，欧盟同中共达成协议，中共将参与伽利略计划。中共加入欧盟「
伽利略计划」联合执行体，中共将不仅是该计划的参与者，而且将成为「伽利略
」卫星定位系统拥有者之一〔注十三〕。
肆、中共信息战能力分析
一、正规信息战
(一)强点
基于在1999年前美国微软几乎垄断了中共计算机软件的基础和核心市场，离开了微
软的操作系统，中共国产的大多软件都失去了作业平台。于是中共自2000年起将
linux红旗操作系统导入政府相关部门机构，因该系统具免费及开放原始码等特色
，使该系统相关技术及知识得以迅速呈倍数累积，间接使中共在操作系统等关键
信息部分不再受制于美国。
由于中共的人口优势，即便其教育普及率不及我国，但潜存黑客人数相当可观，
除为其网军提供充足召募对象，亦可透过相互交流与组成社群等手段提升相关技
术，其人才在数量方面对我行形成优势。
(二)弱点
中共的信息化建设，基本上是依赖国外技术设备建立起来的。在国际财团涌向中
国信息化建设的市场，大举推销电子信息设备之时，中共却在相对缺乏知识和经
验的情况下，存在着花钱买淘汰技术和不成熟技术的现象，计算机硬件的关键部件
如中央处理器和硬盘都属于国外的原始设备制造商。
中共在信息安全问题上缺乏一个具有最高权威的统一机构。信息安全相关的管理
机构与中共信息化领导机构之间还没有充分沟通协调。外国情报机关的情报手段
现代化的程度越来越高，可以在传真机、电话交换机中运用远程诊断、远程修复
功能进行信息窃取。他们拥有的技术手段可以从泄露的电磁信号中提取信息。在
此情况下，中共极高层次、极小范围的核心机密也有被窃的危险。
二、非正规信息战
(一)强点
由于中共的计划性经济使其可投注资源，俾发展其关心的科技领域，太空战相关
技术及设施即是相当耗费资金的领域，但近年来，中共从发射站、载具、筹载仪
器及技术等方面均朝向自主方式发展，在资金及人才方面均不虞匮乏，未来能量
相当可观。
由于中共不愿其导航能力受制于美军，其一贯政策即以俄国GLNASS系统及其自主
之北斗系统为主，未来可能将欧盟正在筹建之伽利略系统纳入，而尽量避免运用
美国GPS系统。目前尚未出现针对俄国GLNASS系统及中共北斗系统之反导航干扰器
出现，使中共导航战力对我暂时形成相对优势。
(二)弱点
中共太空计划发展方向虽然以不受制于人为方向，但由于许多关键技术仍现实地
由美国控制，并且受防止大规模毁灭性武器扩散政策管制输出，故中共必须费时
独立完成关键技术研发，或透过俄罗斯取得相关技术，在发展进程中仍多限制。
伍、结语
中共加速发展信息战能力之趋势必将对东亚地区的安全和稳定平衡造成威胁和破
坏，会促使东亚地区各国增加军备，以对抗中共军力的扩张，形成东亚地区紧张
局势，这对东亚地区的和平稳定是非常不利的。
总之，中共扩张军备的作为更使中共对台武力威胁具体化，也使中共在军事武力
的支持下，升高其「一国两制」政治目标之诉求，此乃影响我国安全之严重因素
，也唯有借力使力，避免刺激中共的前提下，逐渐改善两岸关系，扩大经贸而与
世界各国广结善缘，并建立一支精实的吓阻武力，才是应有的「策略」作为，本
文针对信息战部分提出以下建议：
一、发展攻势作为之信息战力
我国拥有信息产业基础与众多的人才，是在信息时代中最大的竞争本钱，宜利用
中共在「计算机硬件的关键部件受制于外国」及「通资安全漏洞」发展攻势作为之
信息战力，运用黑客及病毒等手段打击中共，并针对现况置重点于Linux操作系统
，另于平时透过中共金融及经贸交流，深入了解该类网络弱点及对外枢纽，以建
立目标情报数据，提供战时反制作战运用。
二、运用自主比率高之太空系统
由于太空技术的高技术及资金门坎，我国在自主的太空技术一直未有重大突破，
反观中共在整个太空工业各环节均有突破，我国应尽可能运用商业合作关系，利
用各类型卫星及太空载具，如中华卫星1号和2号，以避免形成敌长我消之信息不
对称之不利态势，另在规划未来自主卫星系统时，宜考虑于境外部署地面控制站
为备援机制，以避免单一地面控制站于第一击中被毁，增加系统存活性。
三、加强欺敌伪装作为
近年由于科技不断进步，卫星酬载之侦搜器也因运用电磁波频谱增加而多元化，
如何降低被中共运用太空载台搜获情资的机会成为重点，应针对侦搜器特性加强
欺敌伪装作为，方能消极的减低我方情资外泄。
四、筹建反导航战力
由于中共导航能力以俄国GLNASS系统及其自主之北斗系统为主，目前针对GPS系统
之反制系统已成熟，而针对俄国GLNASS系统、中共北斗系统及欧盟正在筹建之伽
利略系统之反制系统则尚在研发，惟卫星定位系统原理相近，均是利用无线电波
量测卫星至接收仪的距离，由于GLNASS系统及北斗系统均是公开的频率，故反制
GPS系统之能量应可轻易转移做为反制GLNASS系统及北斗系统，未来宜筹建针对中
共之反导航战力，俾于作战时发挥实效。

注一：艾文‧托佛勒、海蒂‧托佛勒(Alvin and Heidi Toffler)着，傅凌译，「
新战争论」(War and Anti-War：Survivalat the Dawn of the 21st Century)，
时报文化出版公司，民国83年。
注二：中国报导，2001年5月26日，www.cina.com。
注三：Lilley, James R. and David Shambaught, "China's Military Faces t
he Future", 1999。
注四：马振宇，「信息作战译文汇集Ⅰ」，国防部史编局，民国86年。
注五：美国国防部，「中华人民共和国军力报告」，2004年6月4日。
注六：彭恒忠，「信息作战译文汇集Ⅱ」，国防部史编局，民国87年。
注七：张召忠，「谁能打赢下一场战争」，中国青年出版社，1999年。
注八：黄淑芬，「信息作战译文汇集Ⅲ」，国防部史编局，民国87年。
注九：林勤经，「中共发展信息作战的军事运用」中共研究，第34卷，第11期，
2000年。
注十：解放军报，2000年3月12日。
注十一：赵路生，「高科技对军事的影响」，兵器工业出版社，1997年。
注十二：吕振亚，「中国发射首颗海洋卫星和气象卫星」，中国新闻网，2002年
5月15日。
注十三：中国通讯网，「当代世界导航卫星巡礼」，2004年3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