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投资家们就是这样一群纵火者,他们不断求新,挑战商业传统,他们缔造了硅谷的繁荣,催生了像互联网这样的社会杰作,而现在他们通过塑造一个庞大而积极的企业家阶层,更为广泛深入地改变着世界
Sand Hill Road,在一个世纪之前,只是门罗帕克那个沉寂小镇上的一条肮脏不堪的小路,但从三十年前开始,这里逐步成为风险资本设立Office的首选之地。如今,Sand Hill Road不仅仅是一条浓荫遮掩星罗棋布的VC Office、绵延两英里长的大道,更关键的是,它已经成为一个产业的象征——对于风险投资家们来说,这里是机会与财富的麦加圣地。
“这里就像华尔街,”Technology Crossover Ventures的普通合伙人Jay Hoag说,“在一个时期华尔街公司只是意味着地理上就在华尔街,但今天你去曼哈顿,投资公司到处都是。”同样的情景如今正在Sand Hill Road重现。Sand Hill Road作为美国风险资本的象征,其于新兴技术市场的重要意义,已经相当于华尔街之于证券市场。
像一辆红色Corvette跑车自负的车牌上炫耀的字眼那样,这里是名副其实的“Mony 1ST.”,星巴克的经理干脆直接把这里称为“西海岸的华尔街”。
Sand Hill Road无愧于这样的尊荣,它在硅谷谋取到今天的核心地位是历史的必然,这个时代最非凡的风险投资就是在这里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功。
20世纪60年代在计算机芯片进步的基础上,依赖于软件开发、PC制造和通信设备的发展,硅谷发展到今天终于成为互联网的中枢和新经济的中心。20世纪90年代互联网的普遍应用和空前发展促成了许多新市场的产生,也成就了风险投资今日的辉煌。1999年,风险投资家们把460亿美元的资金投向新兴技术公司;2000年,投入到互联网相关领域的投资达到了750亿美元;2005年,投入硅谷的风险投资总量仍然占据全美的四分之一。
风险投资公司不仅凭借其对互联网新贵的投资赚的盆满钵盈,而且他们自身的逐利行为也推动了信息技术的发展,在新经济的构成与发展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怀揣黄金,收购梦想
将新经济视为一种新型资本主义的曼钮尔·卡斯特(Manuel Castells)认为,风险投资公司的存在是硅谷形成的关键因素之一,正是风险资本与大学、研究机构、技术公司、辅助服务机构等组织在空间上的集中,形成了硅谷独特的创新氛围(Milieux of innovation),而这种创新氛围却是硅谷不断发动技术革命的基础。
今天,技术革命的浪潮在全球范围内蔓延,风险投资把创新氛围的火种播撒到世界各地,英国、印度、中国、日本,到处活跃着乐观、自信、野心勃勃的风险投资家们的身影。
谁也无法否认三十年来风险投资在缔造苹果、微软、思科、朗讯、雅虎、Amazon、Google这些IT巨人和互联网霸主过程中的重要作用,通过创造这些商业史上丹青永垂的奇迹,风险投资家们以不动声色的方式向世人昭示,他们才是新经济时代的普罗米修斯,正是他们不断把新技术火种从科学家们的实验室“天堂”内“盗取”出来,一次一次点燃起革命的火炬,直到汇聚成全球蔓延的燎原之火。
三十年来,风险投资无形而重要的贡献在于:它营造出鼓励优秀人才开创事业的氛围。它让怀有野心和梦想的天才们看到,在他们周围有一个支持他们实现梦想的体系。风险投资家们不关心你是谁或你来自哪里,如果你有一个看起来不错的主意,可以转化为可行的生意,并可以为他带来数倍翻番的收益,他就会张开双臂来拥抱你,并且慷慨激昂地为你的梦想埋单。他们就是怀揣黄金,收购梦想的一群人。他们做着最公平最民主化的生意:最有价值的梦想最值钱。
这也是那些怀揣着商业计划的创业者络绎不绝来到Sand Hill Road叩门朝拜的重要原因。是的,一个被认可的创意,可以迅速拿到一笔数目可观的启动资金,而后续援助资金的增量则一次可达数百万甚至数千万美元。
主导格局与走向的荣耀和自信
风险投资家在给创业者提供资金的同时,也提供了同样重要的企业运营支持,这些支持包括培训最基本的生意实践能力,招募经验丰富的经理人,挖掘顶尖的技术人才,为高级战略变更召开研讨会以及与潜在合作者建立联系网络,广泛整合必要的资源等等。
这对于创业者们而言非常重要,对于风险投资家们而言也非常关键,他要为自己管理的风险资本负责,就不能仅仅给你金钱。
因为风险投资家也是在用别人的钱进行投资,他只能在他们将钱归还以前有限的一段时间内进行运作。在他慷慨大方地为创业者杰出的创业梦想埋单的同时,他还必须留意取悦自己的客户——也就是那些将钱投入风险投资基金的个人或机构。虽然很多基金发起人开始是以自己的资本投入其中,但绝大部分风险投资基金都来源于外部投资者,他们以信托方式将自己的财富注入风险基金,并期待着基金周期结束的时候,能够得到一笔可观的分红。
风险资本是通过资本市场的不同渠道募集而来,主要来源包括:大学的捐赠基金、组织养老金计划的机构、慈善基金、保险公司和其他金融机构,另外还有渊源深厚富可敌国的家族,如肯尼迪、布什家族。他们都被称为有限合伙人,与风险投资家建立合伙关系进行投资。作为有限合伙人,他们并不对投入的资金行使管理权,这种管理权都委托给普通合伙人单独行使,普通合伙人就是与我们打交道的“风险投资家”。
这种组织安排使得风险投资家成为沟通资本市场和创业企业的中介,他们通过努力工作获得可观的回报,风险投资系统的运作之道就是:外部投资者将数量惊人的资金汇聚到一起,通过风险投资家专业的运作获得激动人心的回报。
风险投资市场与其他任何市场的机制相同,市场不过就是一个交换场所,人们聚集到一起来,将一方拥有的东西交易给需要的另一方。唯一不同的是风险投资市场交易双方,一方是富裕无餍的资本,一方是风险与机遇并存的创业计划。
在美国活跃在风险资本市场上的投资公司大约有400余家,其规模大小各不相同。但越来越多的风险投资公司在迈入10亿美元俱乐部,像如日中天的Kleiner Perkins Caufield & Byers、Benchmark Capitle、Matrix Partner、Sequoia Capital&Redpoint Venture都运营着数十亿美元的风险资本。财富和成功经验的累积,带给他们的是主导新经济格局与走向的荣耀和自信。
风险投资公司赚钱的途径有两条,其中一条途径是从公司管理的基金中扣除管理年费,一般为基金总额的2.5%,主要用来支付员工薪水、办公场地租金、办公耗材、差旅费用等日常运营开支;另外一条则是从风险投资收益中分配给风险投资公司的“附带收益”,一般可以占到基金投资增值的20%-30%。
一流的风险投资家通常能获得收益的30%作为他们杰出工作的酬金,对于机构投资者来说,这笔成本对于获取巨大收益来说也支付得非常值得,因为他们需要风险投资家来为他们创造出不菲的投资回报。
这使得风险投资家积极寻求那些价值有待发现的新兴企业,展开创投业务以证明自己非凡的资本运作能力,他明白,只有不断地获得出人意料的投资回报,才能促使他的有限合伙人为其后续基金不断投资。这也使得风险投资家与其他投资人区别开来,他的冒险精神和进攻性是其与众不同的特征。
在诞生新技术的市场中回报是特别巨大的,因为这个市场中新创企业的启动价值是零或者接近于零,一旦这些企业成功之后,其价值则可高达数亿数十亿甚至数百亿美金。而初始的投入资本随着企业的增值,也可以获得成倍甚至几十几百倍的剧增。因此,这个市场成为了风险投资家们角逐的最好市场。
迄今为止,获得成功的风险投资几乎都集中在这个市场,而且都集中在具有巨大商机的技术突破环节。突破技术意味着巨额的投资回报,因为它创造了一个还没有被现行行业寡头垄断的新市场。这里有足够的空间,让初生的新企业迅速崛起成为耀眼的新星,令创业者暴富成名。
但所有人都得承认:新公司的创业者大都是初生的牛犊,他们的经济实体与他们的庞大野心相比起来一般都是弱不经风,他们的成长之路因此充满了失败的风险。正是这种高风险和高回报的诱惑决定了风险投资公司存在的必要性。
聪明地冒险
激情澎湃却难免幼稚的创业公司需要资本充足经验丰富的风险投资家全力支持和庇护,而风险投资家则需要将创业公司当作自己投资的资产,并且要在合理的时间范围内“套现”,将投资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回报。一项风险投资必须从投资的项目中胜利退出才能够成功获利。
风险投资最主要的退出机制就是首次公开上市,也就是一家私人公司第一次在股票交易市场上出售其股权,公开上市使得私人投资者有机会出售他们的股份。美国纳斯达克股票交易所与众不同之处就是,它明文规定允许那些规模较小且不具备较长盈利历史的新公司上市交易。这给风险投资公司提供了一种安全便捷的投资退出渠道,使其可以将私人权益通过股票的方式出售,转化为可以获利的回报,退出这项投资。
风险投资另一种主要的退出机制就是投资的公司被另外一家大公司收购,以高价出售股份的方式获利退出。首次公开上市一般作为优先考虑的方式,因为这种方式随着持有股票的增值具有更高的潜在回报。
Kleiner Perkins Caufield & Byers和Sequoia Capital以各自125万美元投资的Google,已经由最初1000万美元估值的小公司,成长为市值超过1300亿美元的互联网巨人,按每股400美元计算,他们的投资也得到400倍以上的回报。而比尔·格罗斯以20万美元投入的Goto(后改为Overture)被雅虎以16亿美元收购之后,也得到了800倍的回报。
即使雅虎自身成长为目前450亿美元的互联网巨头之后,Sequoia Capital最初投资125万美元获得的25%的股份,也获得了近400倍的回报。这都是Sand Hill Road风险投资家们津津乐道的经典案例。
但并非每一家风险投资公司,或者每一次投资都有这样出彩的表现。机遇之所以是机遇,正在于可遇而不可求。风险投资家们更多的时候是手握大把资金,却抱怨找不到杰出的商业创意和投资机会。一家一流的风险投资公司平均每支基金要向大约40家公司投资,还有许多公司要得到随后的第二轮、第三轮融资,这意味着风险投资在第一轮注资完成之后会继续支持处于萌芽阶段的公司。
因此,风险投资公司的活动就被分为两大类。其一是需要在已经选定的市场中识别出好公司或拥有好的商业计划的未来公司,这些充满希望的公司从起步之日起就应具备最高的成功概率;其二是要了解、支持、培育和敦促这些公司实现可能的最高价值。这显然是一个多阶段的过程。
虽然风险投资家一般都有很深厚的专业背景,而且大多以前都有非常杰出的管理企业的成功经验。但面对一个新兴技术不断改写游戏规则的市场,良好的专业素养和丰富的经验并不能保证一个认真做事的风险投资家不会碰壁。尽职调查全力投入,可能使一笔可观的投资到头来打了水漂;而经过充分论证和详细探讨得出看似很好的不投资理由也可能最终延误时机,使看走眼的项目成为别人的囊中金蛋。
按照Jeffery Sohl博士的说法,风险投资注入的十家企业中,有2-4家不会成功,只会失败;另外有2-4家是在“活受罪”,他们虽能生存下来,但不能通过高速成长给风险投资家们带来值得称颂的回报;每10家风险企业中,只有一两家能做到盈利。因此,风险投资家们的行为更多地是在“聪明地冒险”。就如同Technology Crossover Ventures的杰克·雷诺兹所说的那样“这是一种赌博。这正是为什么被称为风险投资的原因。”
“看着众多的创业者,就听到未来在耳边”
风险投资家的投资技巧旨在降低风险。除了有勇于冒险的勇气之外,他会大玩平衡术,多头下注。确保不把太多的鸡蛋放在太少的篮子里面。这样40个投资的企业,即使有20家赔钱,10家活受罪,10家赚钱,但其中有两三家产生的回报足以抵消其余30家的投资亏损,还绰绰有余。
就像Redpoint Venture的联合创始人汤姆·戴尔所言:“最终我们有90%的公司在赚钱。”事实上,Charles River Partner的合伙人Rick Burns说他的公司在整个20世纪90年代投资了大约100家公司,只有2家公司实际赔钱。
风险投资家承担高风险的前提是对高回报的预期,大部分成功的风险投资家都不以积极甚至是可预定的回报作为目标。他们追求的是令人目瞪口呆的回报——10倍于最初的投入,有时侯是50倍、100倍、400倍甚至更多。
两三倍的回报不能成为Sand Hill Road传说中的大赢家。这就是顶级风险投资公司为什么刻苦钻研投资技能,不断招揽传奇企业的原因。他们要求他们投资的企业不仅成功,而且要成就伟大。这意味着,他们不得不和工作最努力、创意最有价值的公司签约。
风险投资家行业领袖最想投资的是像雅虎、Amazon、Google这样创造历史的公司,因为这意味形成一个巨大的良性的资本循环,长盛不衰的风险投资公司总是能够找到最能成功的创业者,而成功的企业又为风险投资家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和更多聪明的创业者。Hummer Winblad Venture的合伙人Ann Winblad说得好:“看着众多的创业者,就听到未来在耳边。”
尽管在开始投注时,他并不能确定,装在哪个篮子里的鸡蛋最终会孵化出金凤凰,但他每一次投注都会小心翼翼。尽管他们在兜售资本,但他们并不想一开始就赔钱。一个风险投资公司每年都会收到1.5万-2万宗商业计划,大约只有1000宗会复审。其中约有500-600个创业者会被请到公司来做陈述。这时合伙人开始分头盯紧某些团队,每个工作日会接待至少三个或五到六个团队。其中一些是回访,很少有人能够经过合伙人仔细的挑拣。最终公司确定投资的大约只有15个新公司。
尽管每一份商业计划都充满了创业者对自己自负的判断和对未来过分乐观的预期,但风险投资家却必须依据自己的直觉和标准来做出判断,从这些年轻人的创造性构想和梦幻般呓语中发掘出未来可能价值连城的美玉来加以投资。
Draper Fisher Jurvetson风险资本的创始人之一John Fisher总结了挑选风险投资企业的标准,按照优先级别来说——第一是人的要素;其次是目标市场,包括它的规模、增长率和竞争程度;第三是未来公司所依据的商业模式。对于商业模式的兴趣在于避免进入一个低边际收益的商业领域,即投入大量资本而回报甚微或不稳定,具有高回报率的商业模式是受人欢迎的。他们由公司内在因素的支持而不断高速发展,而且他们具有可以预期的现金流;第四是技术因素。风险投资家需要的技术创意是前所未有的,如果技术突破是独一无二的,它就可以创造技术的独立性和产品的领先优势,消费者才会牢牢地被牵动着,像上瘾似地被粘住而愿意为之付出,这样就可以保证有不断的收入滚滚而来。
给最好的创意或最好的市场配备最好的人才
这些考察企业所使用的基本条件一般都会被风险投资公司使用,但并不是每一个风险投资家在每一个Case中都会按照这样的顺序来进行判断。
大部分风险投资家最为关注的是“人”。他们会告诉你,他们的工作不仅仅是在挑选公司、概念、商业模式、技术、市场或其他一些抽象的东西,尽管这些也是工作必要的构成,但他们最重要的工作是挑选人,然后对人投资。当他们投资于某家公司,他们就成为这家公司的合伙人,能否与之愉快合作一起将投资项目运作成功最为关键。因此他们的第一个准则就是要对未来合伙人的人品、性格、能力提出要求。
John Fisher说:“我不在乎创意有多么好,也不在乎市场有多么广阔,如果我不喜欢这个人的话,我是不会跟它谈投资的,因为那样合作将会太短暂。”他认为:“风险投资就是在选拔人。他们就是你的资产,如果他们不是最高质量的人,那么你就别想得到最高质量的回报。”
Battery Venture的合伙人Scott Tobin则说:“目标市场永远是第一位的要素,你能够创造出一个团队,那的确可以做到,但如果产品没有市场,你是无法创造出一个市场来的。另外,你也不可能在一个小市场中创造出一个大公司。”虽然有这样的分歧,并在实际操作中各自侧重点也不尽相同,但大多数风险投资家在这一点上却是一致的:他们需要给最好的创意或最好的市场配备最好的人才。
因此,风险投资家并不只是给予对方金钱就一走了事,而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还要介入到企业管理活动中来,利用他们的专业技能为公司服务,指导新兴企业走向成功。他们不仅仅是要占据新公司董事会中的一个席位,而且还要为公司组建起足以实现这一杰出商业创意的优秀管理团队,挖掘到进一步完成技术突破的顶尖技术人才,招聘到将产品和服务送到消费者手中的市场人才。
资本现实与技术神话往往相反
一般而言,当风险投资进入之后,公司就已经完全不是开始的那个样子了。但这一过程,并不轻松。新兴企业的创业者们都想按照自己的激情和想法行事,而风险投资家则为了保证投资成功,为企业带来了太多的策略和规章制度,虽然创业者们大多都能认识到这些制度的重要性,但还是不愿意被这些条条框框所束缚。
在创业者和风险投资家之间永远存在着既相互依存又彼此博弈的一种微妙关系。这样的结果是或者企业在内耗中根本无法成功,或者企业做大后创业者几乎不会全部留下。他们要么成为公司的首席技术官或者董事,要么永远离开了公司。
在与风险投资家合作中感情受到伤害的人眼中,风险投资家无异于“贪婪的资本家”,他们专门捕获小公司,从创办者手中抢夺公司所有权,接着清理公司,如果生意变坏就一脚把公司踢开,如果生意变好,就在他人建造的公司价值上养肥他们自己。
在资本无情的逻辑运动中,再杰出的风险投资家也难免受到如此非议。尤其是当风险投资家卷起衣袖,自己跳入所投资的公司的管理运作过程中的时候,更是如此。
在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科学家Len Bosack与其同事们意图运用其计算机数据处理技术创办思科系统时,Sequoia Capital的合伙人Donald Valentine在1984年投入250万美元作为启动资金,他因此获得了一个董事的席位,到1988年他成了董事会主席,带领思科获得了传奇般的发展。同年他成功地解聘了公司创始人,引入自己的经营团队,并使之处于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John Mordidge的领导之下,奠定了思科在90年代全球扩张的基础。
类似的案例在风险投资发展的历史上比比皆是。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资本现实与技术神话往往相反,从初创公司的创始人到几十亿美元大公司的人屈指可数。现在人们能够数出来的也只有苹果公司的Steve Jobs、微软的Bill Gates、Amazon的Jeve Bezos,还有最近Google两个傲慢的天才Sergey Brin和Larry Page等等几个人的名字。
一个风险投资家很深入地介入到投资活动中并且牢牢把握住成功的方向,思科当然是个很极端的例子。通常的情况是,风险资本家远离日常的管理经营活动,这些工作一般留给公司中的企业家来做。但这只是介入的程度有所不同。
在规则改变之前,首先颠覆自己
投资者介入是界定风险资本性质的一种方式。它将风险投资从技术和职业角度与其他种类的投资区别开来,因为风险资本介入一家投资组合公司的程度取决于一种私人间的关系,这种关系使得每项投资都是一个特殊的案例。无论如何,对风险企业的介入就是直接地以商人的方式将独特的技能运用于投资中,其目的就是保证投资的成功。介入方式往往是由一个积极的风险投资家向他进行投资的企业提供最根本的唯命是从的商业建议。
介入是风险投资最基本的一个因素,因为风险投资家所拥有的都是不成熟的企业,成功的希望微乎其微且充满了不确定性,他们务实的介入可以在适当的时机扭转创业企业经验不足所致的发展劣势,从而能使风险企业迈向成功。由于没有清晰的描述,介入往往指风险投资家为了风险企业成功而采取的一切行动。它可能表现为一种指导、告诫、鞭策、建议、坚持、鼓励、哄骗或者爱护,也可以表现为凌厉的变革或者犹如政变的人事重组。因为风险投资家必须适应瞬息万变的市场竞争,果断地采取一切措施以避免企业覆灭或者停滞不前的危机。
成功的风险投资公司能够为一家初创企业提供全方位的服务,而且他们以各种各样想象到的方式不知疲倦地改进他们在公司中展开的工作。而这也是一流的风险投资公司不断成功的根源所在。
同时也正是风险投资家的积极介入给新公司带来紧迫感并加快了行动的速度。通常现代技术市场对速度的回报超过了对耐心的回报,它们的变化如此之快,新产品和新技术在它们被后继的更新的产品和技术取代之前只有很短的寿命。如果企业家和有创新精神的人不能意识到这一点,加快速度并适时做出转变,那么它们很快就会被超越。因此,他们需要在规则改变之前,首先颠覆自己。实现变革与超越。毫无疑问,风险投资就是不断颠覆不断变革的发动机与助燃剂。
在大公司垄断市场,技术进步的步伐受企业利润的束缚而变得缓慢不堪之时,“风险投资为技术转移加入了一个利润引擎”,Battery Venture的Oliver Curme这样认为做风险投资,“其办法就是发展新技术,接着让技术从实验室走进企业,对经济产生冲击。”
三十年来,风险投资家们就是这样一群纵火者,他们不断求新,挑战商业传统,他们缔造了硅谷的繁荣,催生了像互联网这样的社会杰作,而现在他们通过塑造一个庞大而积极的企业家阶层,更为广泛深入地改变着世界。
随着他们日夜奔波的足迹,Sand Hill Road这条荣耀的VC之道已经延伸到每一个充满梦想的创业者眼前,只有那些能够与风险投资家胜利会师的创业们才会从此走向未来并最终成就伟大。
“西海岸华尔街”Sand Hill Road
过去10年间,金钱、创意、人才和数以百计的新公司以前所未有的速率涌向Sand Hill Road。他们不仅获得了数倍翻番的回报,而且为远离280号公路的半岛中央带来一幢幢风格如田园牧歌般的建筑。
Sand Hill Road与280号州际公路和El Camino Real公路相连,从这里可以非常方便地到达斯坦福大学和硅谷。在.com公司繁荣的1990年代后期,这里商业不动产的价值曾经一度飚升为世界之最。在2000年中期这里的年租金是每平方英尺144美金,远远高于同时期的曼哈顿和伦敦西区。
就在这段寸土寸金的大道上,聚集了一大批声名如雷贯耳的风险投资公司——Kleiner Perkins Caufield & Byers坐落在2750号、Benchmark Capitle坐落在2480号、Matrix Partner位于2500号、Sequoia Capital和Redpoint Venture在3000号??其他诸如 Battery Ventures、InterWest Partners、Draper Fisher Jurvetson都在这里。甚至总部在西雅图的Voyager Capital也在这里设置有分支机构。光Sand Hill Road 3000号这一楼群里就容纳了20余家风险投资公司。他们手握数百亿美金的风险资本,梦想着发现下一个Amazon或者是Goog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