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易科技频道首席直播本次商圈大会，对慧聪网郭凡生做了独家专访。
记者：今天很高兴网易科技作为首席直播媒体对商圈大会进行直播，也很高兴对您做专访。您的简历我简单说一下，郭先生1982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工业经济系，担任过国家公职，内蒙党委政策研究室工作，兼任中国西部发展问题研究组组长，在90年3月上海从商，92年10月创立了慧聪公司，慧聪网上市当时是国内B2B电子商务服务业首家上市公司。
慧聪网刚刚公布的三季度财宝，第三季度实现盈利107.4万元，网上业务营业额8441万元左右，比去年同期增长23.5不毛利率较去年同期增长6.1个百分点，能请郭总详细解释一下这些利润的主要组成是哪些？
郭凡生：我们是一家上市公司，在联交所网站上详细的东西都有，我只说几点，我们调整了我们的产品结构，我们过去向包版这样的业务基本上把它停了。慧聪包版起家的，现在这个业务基本没有。主要业务转到了B2B电子商务上。毛利率得到了较大的提高，利润也得到了较大的提高。大家知道，B2B电子商务公司有一个积累的过程，特别是B2B，虽然我们的利润比例上有很大的增长，但是利润额还不大，我相信沿着轨迹走下去没有问题。最重要是我们电子商务业务毛利率将近85%，我们传统业务毛利率一般来说只有40%，不到50%，是因为电子商务业务增长而提高毛利率。
记者：前段时间阿里巴巴在香港证交所上市了。作为水平类的综合类慧聪网和阿里巴巴一样，都覆盖多了行业。慧聪网的电子商务模型与阿里巴巴不同点在哪？
郭凡生：我们慧聪网在网站行业上走，大家看到我们有安防、消防、暖通、水工业汽车分汽车用品，汽车配件，保养等，家电行业有小家电，影音等方面，我们慧聪网一开始就是做行业的纸媒体，现在我们做互联网还是按行业来做，每个行业都让它形成这个行业人气最旺、资讯最多的行业门户。
我们的电子商务推广是把网上和网下结合的，比如我们一个专业网站就会有一个专业的B2B的网站，就是纸媒体，还有一个B2B的门槛。虽然电子商务发展很快，但是现在百分之六七十的企业还不上网，对于不上网的企业，我们就用刊来覆盖，这些企业将来上网的时候，该会先上我们的网。
我们跟阿里巴巴的优势是互补的。比如，阿里巴巴比较偏重于制成品，它是C2C和B2B结合的地方，比如西装、鞋、帽子、礼品，它在B2B和C2C和步B2C上都能卖。慧聪，比如这件衣服，我们是为了做这件衣服，要去买不料、涂料、燃料等等制成品的前段，我们是做这些的。所以，你看我们的行业分得很清楚，我们为汽车行业服务的是汽车用品、汽车配件，汽宝这些服务。为家电服务的电子元期间，为房地产商服务的有安防、消防、暖通、水工业等等。按照经济学来分析，一件西装如果卖一百块钱，为西装配套的缝纫机、布这些行业应该卖到三百块钱，因为中国现在工业品、制成品的前项电子商务水平还不高，但是这块市场比制成品的市场相比要大得多。我们比较致力于做这块。
记者：能不能用一句简捷的话概括一下您与阿里巴巴的区别。
郭凡生：我们慧聪现在做的这些行业，用B2B和C2C是做不了的。比如工程机械，水工业，比如安防、暖通、消防。你怎么想想一个卖十万块钱的水泵，怎么可能B2B或C2C呢？阿里巴巴主要是B2B和B2C、C2C都能做，当然我们将来会有交叉和竞争。
记者：对于阿里巴巴在香港的上市，融资规模那么大。而您在03年早就在香港上市了。您对阿里巴巴的上市有什么看法？
郭凡生：它的上市是中国企业家的成功。我前一段接受网易采访的时候，我说首先要祝贺阿里巴巴能够成功上市。但是每个企业都有自己不同的发展轨迹，比如我们现在看到世界五百强的主要公司，它的创业者对公司都是实行直接控制。不管是比尔盖茨还是Google的创始人，他们都是公司的单一最大化。这是创业者对企业的控制权。我觉得，我担心的是，当企业家对企业失去控制权以后，这个企业的发展轨迹还能不能按照企业家的思维方式进行。对于慧聪来讲，不管做到什么时候，我觉得企业家和创业团队一定要控制公司。
记者：您认为阿里巴巴或者说直接买不到10%的占股率，是它今后预测不了阿里巴巴的导火索？
郭凡生：他变成的一个持小股的职业者。很多企业家面临这个挑战，从现在看到的成功世界五百强没有这样的案例。基本上都是创业者只要在，他就要控制公司。这就是我看到的，我担心的范围。我特别希望我的担心是没有用的。
记者：您在慧聪呢？
郭凡生：我现在在团队持有的股份应该在30以上。企业是一个中长跑的，要长期跑下来，这是很重要的。慧聪就是一个中长跑的模式，我们已经十五年了，我们不求每天翻一倍，我们只求每天进步一小步。
记者：您对旗下外贸服务平台，您简单给我们介绍一下。
郭凡生：这个工作我们准备了三年。在看不清楚的时候，我们不会轻易去做。我们这支队伍的组建是用最典型的创业模式建的，我们和IDG投了所有的钱这些东西，但是我们给了创业团队40%的股，这是在目前上市公司再做业务的当中，我还没有听到。这支团队很专业，很敬业，我们有这样的创业队伍，我认为我们已经把这些公司很多公司里面的人才吸引过来了。三年前我们买了一个域名，这个域名被美国在互联网拍卖200万美元，我们董事会通过要买回来的时候，我说如果我们相信互联网代表着经营的未来，那么made in china这个域名，就是我们互联网上不管挣钱不挣钱都要把它买回来。外国人不了解中国货的时候，通过搜索引擎会遇到一大堆的事情，如果他敲了中国鞋帽他可能进去不知道的外国网站，但是敲Made In china的域名会是直接进入我们的网站。还有，这个域名的使用，可以恩真正产生一个中国制造者，我们是中国制造商，在这个域名上更多是从事直接生产产品向国外出口的企业。我对这个是看好的。因为这个市场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们在深圳开的整个是揭牌的推广会，所以我们很看好这块。
记者：现在，大家对B2B和B2C之类的商务模式也有一些融合的趋势，说这两种会有融合，您认为中国电子商务的发展方向会朝哪方面发展？
郭凡生：它不会融合，融合的理论是错误的。事实上，我们可以看得很清楚，这件衣服放在B2B和B2C、C2C都能卖出去，我做这件衣服，要买缝纫机可以B2B、B2C、C2C吗？请问异性齿轮客户会买吗？我画一个图，这是B2B，这是B2C，这是C2C，B2B是独立的。而中国现在的B2B实际上是走了B2C和C2C市场的边缘部分，真正的B2B，中国制造商的B2B并没有出来。中国供应商是出口卖东西的，我们想想C2C和B2C目的就是想把这种供应商挤掉。而制造商不同。所以中国本身，作为中国的制造业大国，真正百分之七八十以上的电子商务市场应该是C2C和B2C无法染指的。所以说它们融合是不对。它不是融合，是B2C和C2C先发展，在中间的B2B因素的业务得到先发展，但是真正纯B2B的业务，比如我们现在做的，我们给房地产商配套的安防、消防、暖通、水工业、专业灯光这些东西不可能B2C或者C2C，所以它们不是融合，而是互相补充和支持，但是独立的B2B这块的市场，比C2C加上B2C的市场大三到五倍。
记者：那目前的发展，B2B属于初期阶段？
郭凡生：很初期的阶段。现在电子商务市场大家的盈利和收入大多来自于出口。出口有来种，一种是直接出口，一种是间接出口。三星在中国制造计算机，它在中国进行的所有采购最后都出口，这叫间接出口。这种间接出口的额度非常大。间接出口和采购是B2B，直接出口和采购有一部分是B2B，有一部分是B2C和B2B。所以中国的真正的B2B市场还没有起来。你看我们现在做的行业，工业品行业是为主的，我们一直致力于做内贸，我们在内贸上，在真正的制造业和生产资料行业，我们一直是中国最大的。我们一直认为这是B2B最核心的部分。至于通过互联网给批发点衬衣，弄点礼品，这块是B2B的边缘市场，这块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B2B的核心市场。
记者：对这块的服务，有没有一些独家秘籍？
郭凡生：这块市场必须专业化。比如水泵，水泵有多少种？暖通是收污水的，医药水是无菌的，化工是仿佛的，水泵敲进去，到一个超市买，所有买水泵的人会傻了眼。我们现在致力的服务，比如敲暖通行业的水泵，就是进入暖通行业的水泵领域。纯生产资料的B2B一定是越细越专业越好。
记者：对中国的B2C和C2C有什么看法？
郭凡生：它首先是发展比B2B快，但是比国外要差。因为B2C和C2C致力于中国人均消费水平低和支付的安全性。而B2B只要起来，中国就实现老大。因为全世界一半以上的家电、玩具、服装都是中国制造的，因为中国是全世界最大的制造业基地，中国是全世界制造业工厂，所以这块应该是最大的。
记者：同样是B2B有一些垂直类的商务平台也和您有竞争关系，您怎么评价这块？
郭凡生：其实我们就是做行业的，现在我们知道在中国没有任何做垂直比我做得还细。比如我把家电分成小家电，影音、专业灯光、音响等等，我是做垂直的一个网站群，它们是一个单一网站。这种单一网站遇到的问题有三个，第一技术开发的集约性不够。比如我们技术开发行业有两百人，而只做一个行业，比如我只做一个沙发行业，这种网站你去看看，它的技术水平，开发都没有集约性的。这种沙发网站只能帮着做沙发的企业卖沙发。而做沙发的企业，需要采购包装纸、设备等等的时候，从理论上推广，这种很精细化的单一的垂直的行业网站，只要效率的50%。作为慧聪来讲，我们不但能卖沙发，还能为这个企业的采购，需要的沙发布，需要的齿轮等等，都能提供服务。
第三，单一的市场比较小，它要有待于市场进一步发展才可能做大，所以在目前情况下缺少规模，这样的单一垂直网站难以融到风险投资。这是我在很多会议上讲到的。但不是说它没有希望。比如我们愿意合作，把我们的技术架构给它们，在我们的平台上去合作，但是这种合作一定是严格管理，不是一种虚构的，一种大家加在一起就变成一个大公司，不是这样的。
记者：有媒体称您是中国分类广告创业者，您简单介绍一下您的创业经历。
郭凡生：中国当时报纸没有分类广告。我们第一个分类广告，以前在一个国营企业承包，我就开始做分类广告。那时候计算机世界，分成三个版，每个产品卖多少钱都登出来。我们说给它们提供信息，我们当时把分类广告作为信息来做。所以中国的第一个分类广告一定是郭凡生做的，这就第一个做分类广告的人。谁你拿了报纸一个版能卖三万块钱，报纸还给你稿费，这个奇迹是没有的。这就是慧聪起家的原因，我们从这开始做商情网站。所以现在又做B2B的电子商务网站。对这个理解，我认为，电子商务就是更好的信息传递模式。
记者：创业经历您简单介绍一下？
郭凡生：我们凑了14万八千块钱，当时我们搞的劳动股份制，公司一年一百万利润，如果五十万分红，我们把35万分给不持股的员工，他干活就可以分工，剩下30%我们几个股东分。这个非常像后面的创业投资。我觉得这个制度很重要。B2B在中国刚刚起来，是一个他山之石做事的时候，不能急，我们看到许多公司，比如美国的B2B公司，（英文）等等公司，当时它们的市值都上百亿，今天烟消云散，所以在B2B模式和服务上，跟B2C和C2C有很大的差别。特别是B2B，如果你精细不到用户的服务要求，比如空调，有汽车空调，中央空调，家电空调，还有特种的医药用的无菌空调，当你做空调这块的时候，你怎么做，你对这几种行业都要了解，这就需要网上、网下的所有知识去了解。所以这种B2B的服务，中国做B2B的公司，千万不要看一两家公司能赚很多钱，就认为自己也会这样。不是这样的。
记者：这个创业过程中比较难忘的是什么？
郭凡生：第一叫做拿风险投资。我们当时公司有很多的钱。
记者：是指03年上市的。
郭凡生：我们99年拿风险投资。我们选择了要风险投资成为一家境外的上市公司，来完善自己的管理，从这点我们做对了。第二点就是上市，上市以后，我们只冲着利润走，在很多战略上没有坚持B2B。比如我们做公共搜索等等。资本市场做什么好，我们做什么，事实证明这样我们不对，后来我们剥离了B2C的公共搜索，现在我们就留下B2B，慧聪现在越做越小，越做越窄，但是这是对的。
记者：我看到您在慧聪网上的最新的博客文章，您的宗旨就是外来的和尚中国的经不太顺。您讲讲为什么这样说？
郭凡生：当年雅虎进中国的时候，你们网易、新浪、搜狐都很怕它，今年你们怕它吗？可能雅虎来了，作为公司它根本没有竞争力，雅虎在中国赔了多少钱？你们已经挣很多钱。搜索一样，Google再强，还是北京李彦宏抢走了多少钱。
记者：您做了分析吗？
郭凡生：原因在于中国互联网公司都是创业者，美国成功的互联网公司之所以成功，它也是创业者。而雅虎、Google把创业制度改成股份制度。而我们，要让它真正变成给自己干，不是给老板干，不是给慧聪干。比尔盖茨也是这样成功的，Googlo的创始人都是这样成功的，而是到了中国把创业公司变成了职业公司。
郭凡生：只要是互联网公司就不可能。比如雅虎、Google的成长就是采用收购方式发展的。这种互联网公司在并购过程，就是让不断拥有新能力的创业者加入的过程，因为你收购了它的公司，你有股权了，你就进来了所以互联网公司，重要的原因就是骨干机遇，而不是风险机遇。制度落后了，中国人又聪明，又勤劳，它就很难做了。您看QQ，msn让QQ闹得一点法子都没有。而且3G上了以后，MSN的用户会更少了。
记者：还有一种情况，像中国互联网网站发展得很迅速，各种应用发展得也很迅速，但是往往它在技术创新方面，都是在跟着世界在走。国外的一些网站，像Google都有一些创新机制在里面，这种情况中国是在什么阶段？
郭凡生：中国成功的互联网公司都是非常好的创业公司。像网易、搜狐、新浪，在短信上的创新开发就超过了美国。网易在游戏上的开发，美国人想也想不到，这难道不叫创新吗？比如搜索，搜索在中文搜索上的切词技术，和李彦宏创造的那种算法一定比Google好。你敲一个关键词，你敲美丽园，Google是3000条，百度恨不得25000条。所以任何一家成功的互联网公司在背后都有它的技术创造。我们有行业搜索，从事我们行业搜索还有一个数据库，我们把数据库行业搜索的技术放在一起，我们就是你敲空调，我们出现了暖通、家电和汽车用品等等，三种不同的结果。这都是创新。所以你说现在中国互联网公司没有技术，那是胡说八道。中国有的互联网公司是完全靠钱堆起来了，当年网易的股票掉到一块钱以下，你们的现金都比公司市值大了，那时候丁磊靠做游戏，别管韩国人说你多好，我的用户比你多，就是我比你先进。用户选择QQ、即时通讯系统，就是因为QQ好，技术先进。如果用户不欢迎你，你的技术还先进吗？我们这么成功了，还没有技术，谁有技术。在中国从事所有的短信和手机上网技术，这一定是中国人最领先的，凭什么我们就不是技术？谁说我们不是技术。这是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