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22日第四届中国经济增长与经济安全战略论坛在北京大学英杰交流中心召开。新浪财经图文直播此次大会。一下为本次论坛上午的实录。
主持人：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早上好！“第四届中国经济增长与经济安全战略论坛”现在开始。
今天大会的主题是：中国与世界。本次论坛是由北京大学、中国国际战略研究基金会和长城伟业期货经纪有限公司联合主办，由嘉鑫金融控股集团协办，深圳市东方华尔街教育服务有限公司承办。
2008年，世界经济会否衰退，中国经济能否一致过快增长，中国金融改革能否取得突破性进展？来自国家机关、高等院校、科研机构、金融行业的专家学者会聚北大，站在金融高度俯视金融运行，为政府建言献策，为广大企业汇智聚谋。
介绍一下今天到会嘉宾：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战略研究中心主任王湘穗，解放军报高级编辑、少将李炳彦，长城伟业期货经纪有限公司董事长彭弘，中国银行(6.49,0.06,0.93%,股票吧)全球金融市场部研究员、中国国际经济关系学会常务理事谭雅玲，国家外汇管理据副局长魏本华，银监会业务创新监管协作部主任李伏安，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副秘书长兼秘书长高级经济师石小敏，北京大学校长助理、经济学院院长、教授、博导刘伟，中国国家安全政策委员会副秘书长、空军政治部创作室副主任、少将乔良，云南大学副校长、留美博士、教授曹和平。一共10位嘉宾，为我们进行精彩的演讲。
我们简短的开场就到这里，首先请出第一位嘉宾，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战略研究中心主任王湘穗先生。大家欢迎！
王湘穗：
尊敬的主持人，各位领导，我们今天的会议可以看成是一个中国现状的缩影。我们在这里开会是一个后现代的缩影，讲全球化。在非常现代化的北大，但是我们的交通管理还处在一种后现代化的状态。
首先声明，我不是经济学家，主要是从事战略研究的。从国家安全战略角度考虑金融问题，因为我认为金融已经成为当代社会的一个核心问题，它集中体现了国家经济，反映全球力量的变化，也和我们每一个人的利益核心紧紧相关。因此，不能够仅仅从经济和金融的角度去研究，还应该从战略的角度去审视。
下面我谈谈对未来经济走势的研判和推断。
我的结论已经写在上面，防范美元大幅度贬值引发全球性危机。这是对未来经济形势进行研判和推断。
恰瓦斯先生是欧洲央行首席政策顾问，意大利人，耶鲁大学的教学。2005年，我们国家关于人民币汇率是否升值，政府部门请了一些国际上学者做过分析，他是其中之一，对人民币前景做分析。在这个过程中间他找了我们国内一些银行界和金融管理界的一些领导们做过讨论，他当时有一个大的担心，他说如果美元贬值40%，欧洲和中国怎么办？在见我们之前，他说找了很多金融界的朋友，他们认为不可能发生，他觉得这也是他自己的忧虑。他跟我们谈了之后，觉得找到知音了，确实有这个担心，认为可能会大幅度贬值，带来危机。说就请你们到意大利做一次访问和研讨，我们就去了。
今天的现实就是“狼”已经来了，从2002年以来，美元兑欧元已经贬值了41%，前不久萨克奇到中国来的时候跟温总理有一次会见，在会见上面也提到关于人民币汇率的问题，温总理回答的时候说：从2005年以来，我们兑美元已经升值了11%，问题在于美元。他们也有担心，萨克奇访问美元的时候，如果美元大幅度下跌，有可能引发大西洋(21.53,1.22,6.01%,股票吧)两岸的经济战争。现在看起来好像他们比以前要稍微乐观一点，但是作为政治领导人，已经在非常关切美元的大幅度贬值了。
我们就谈谈关于美元的问题。我觉得要看清楚未来的形势，在很大程度上要盯着美元，因为美元是全球的主要的交易和储备部门，对全球金融市场有决定性的影响，如果美元发生变化，可能引起全球性的金融危机，造成全球性动荡甚至是战争。美国经济总量占到全球30%，世界储备货币大概是65%，美国制造业占基本份额的16%。美国进入大选的时候，关于制造业的一些州也会提出一些要求，总体来讲制造业工人的力量都在示威的状态。美国经济总体上来讲制造业是下降的。
目前，美元有大幅度的贬值现象，也可能引发全球性金融危机。所以说我们在分析2008年走势的时候，必须要盯住美元的变化。美国经济基本面应该说是很不好的，不论小户存款，还是美联储主席，还是财长，他们都认为要坚持强势美元政策。由于美联储强势降息，9月份以来第三次降息，贸易和赤字维持比较大。美元主要汇率都在走低，美国经济趋势趋缓，美元将持续疲软，美元经济将处于一种衰退的边缘。11月份，失业率是4.7%，是2006年8月以来最高点，由于美国最高消费占到2/3以上，失业率高，个人消费量就下降。
著名的安胜投行也估计，2008年美国经济将步入温和的衰退。美国一些媒体做调查的时候，一些著名经济学家，大概是40%的概率预测美国2008年景气衰退。华尔街日报最近公布的摩根斯坦利经济学家的一个报告，估计国内经济增长率在后三个月应该是0，企业的利率将下降5%-10%，08年我国经济增长为1%，原来是2%多，有一个逐步的递减的趋向。在一个主流经济上，有51个经济学家进行调查，结论就是：2008年他们认为美国经济是增长2%，这个数字较前一个月下降0.2%，这个趋势是向下的。甚至有的经济学家估计到明年下旬，美元的利息估计会到2.5，现在是4.25，按照格林斯潘说，美国经济衰退的可能性超过50%，因为他原来说是50%-50%，现在已经超过了。罗杰斯也是这样。专家对于美国经济有一个自己的基本的看法。我国一些学者对于美国经济的走势也有一些看法。
随着美国经济基本面的下滑，美国处于弱势，中国也减少了4%，在挪威、爱尔兰这些国家已经开始清仓，石油生产国也要求用欧元结算贸易。还有一些国家，欧盟区国债在增长，欧元区主导利率已经是4%，和美国基本持平，因此对于其他国家的这种资金的吸引力在增加。美国霸主地位受到欧元的挑战，美元的弱势已经开始影响到国际格局。美国的资本有一个特点，它的经济长期以来都是贸易赤字和财政赤字，双赤字。可是它的资本项下基本是正的，每个月700亿美元，每年大概维持在8000亿，这样政府可以把它的贸易赤字和财政赤字填平，等于在全球进行分摊风险。
今年7、8、9三个月，它实际上处于负数，大概是负200亿，有的金融学家觉得和以往相比发生巨大结构性变化，当然10月份又有点变化，待会儿我讲讲原因是什么。再加上可能会造成500亿-2万亿，对于赤字债融资可能有多大的评价不一，我看了各种各样的资料，幅度非常大，从500亿到衍生出来的2万亿的损失，加上能源价格大幅度上涨，已经使美国的经济基本面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这一变化在美国总统选举年也将为美国各个社会阶层发生很大的影响，这一经济问题正在成为国内的政治交流，影响政局。这可以看出美国美元的这种变化，经济基本面的变化，已经对于美国政治格局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影响。加上我刚才讲到的，跟欧洲关系也开始影响到国际的格局。美元通过贬值还是可以减少负债压力的。但是这种赖债方式透支了美国国家的信用，用美国国家的信用来做担保的。如果大幅度贬值，我们也在讲，中国国债损失了很多，其他国家都损失了很多，实际上这是在透支美国国家的信用，这样会使其他国家对美元的稳定性产生很大的怀疑，最终也会影响到美国整体经济基本面的影响。美国财上说，这个时期还会更长，会超过拉美时期的危机，他估计会在两年左右，这也就说明，美元的危机正在从一个短期的情况变成一种长期化的趋势。结合整体上我们对美国经济形势分析完了以后，下一个小的结论，正在陷入经济困境的美国，它一定会转嫁危机的，美元大幅度贬值就是它转嫁危机的手段之一。
下面我们讲讲关于中国：覆巢之卵，还是单发飞行？
以前的分析，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如果在这种分析框架下，我们就是覆巢之卵。但是也有一些乐观的经济学家认为，也有可能由于中国对于世界经济的贡献率在很大的增加，会不会成为拉动一个世界经济在美国经济衰退期，中国能不能带动整个世界经济的增长，一台发动机的单发飞行，有没有这个可能。
由于美国美元危机，可能会给中国造成一些影响。
第一输入性通货膨胀。我们现在好多国家统计局的分析，包括有一些说明，通货膨胀。我觉得老百姓也好，或者经济学家也好，他们发现实际上我们的通货膨胀已经是相当的严重了。11月份，物价上涨是16.9%，实际上老百姓感受比这个要严重多，在食品方面增长多一些。不是光是农民养猪的问题，如果仅仅这个问题比较好办，实际上由于美元大幅度贬值，导致世界整个资源市场价格的上涨，然后这些上涨输入。石油价格年初是60美金，现在是90多美金，上涨了50%，其他的一些市场价格也是这样。在这种情况下，中国经济相当大程度上全球化，至少依赖于全球市场，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光靠我们自己的物价能够管住呢？绝对管不住。
第二个问题，由于中国对于美国市场高度依赖，对于外部市场的高度依赖，如果美国经济走下坡路，它的市场萎缩就会使我们的产能过剩，就是很经典的经济危机。由于我们内部市场发育不完全，中国国内消费水平比较低，我们国内消费大概是30%多，发达国家60-70%，主要靠国内市场拉动，我们国内需求非常不足。而我们主要靠出口，38%以上是靠出口来拉动。进出口对于我们国家国民经济占的比值不高，这使我们面对问题的时候，导致失衡的可能性更大。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就是物价不断上涨，然后就会下岗增加，市场萎缩，社会经济的动荡。我觉得这种情况是完全可能发生的。从最近一些情况来看，好像一些社会过激因素也在增加，跟经济有联系的，比如5.30事件，中国在一个非常稳定的情况下，由一件偶发性事件，当然牵涉面很广，牵涉到一亿多股民，如果行政上技巧不够的话，很可能是突发性的事件危机。一个传统的企业，但是是靠传销的方式有十几万元，甚至上百万元集资式的生产，一下成为地区性的矛盾。如果在春节之前不还1/3，就让你奥运会开不成等等，导致全社会动乱。广东已经有很多的企业大量开始外移，外移社会很大，东莞大概有10%，有4000多家鞋厂，有500多家已经移出去了。这些都可能导致我们整个经济的变化。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的决策层还是有所了解的。前不久腾讯网在网上做了一个调查：势态汉字，每年要选出一个汉字，最关心的是什么？在这个网上一共有4万人投票，2.8万人，就是70%的人认为是涨。中央党校在地、市的领导干部中间也有一个调查，你们列出一个因素，可能对于国内形势有很大影响的因素是什么？他们大概有30%列为物价上涨，而前几年这个问题大概只有2%多、4%多，现在上涨很大，现在可以看出心态的变化。
关于欧元区的问题。
总体上经济规模和情况大概占世界1/3。13个欧元区，加上27个欧盟地区的话，它的经济总量就很大。如果按照成员国27国都算上，能占到全球1/3，所占份额已经大于美国，我们现在说美国处于弱势，不是说它仅仅关于汇率贬值的问题，很大一部分还有作为货币其他的功能，交换和储蓄的问题。现在美元处于弱势，现在世界上很多一些国家开始更愿意用欧元进行结算，这样的话对于美国的GDP影响是很大的，因为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美元每年的货币供应量大概是12%，它的实际增长率大概在3%多，意味着它有8-9%的通货膨胀，可是它的通货膨胀一般在4%，还有4%实际上摊到全世界其他地地去了。大家如果用欧元结算，对于美国生存模式来讲是一种很大的生机。
欧元对于美元能够承受多少？有不同的说法。前不久有的说到1.5就受不了了，前几天我们开会的时候说到1.6才行。恰瓦斯先生认为到1.4多，一方面可以说我们金融学家对这些东西的判断不一定非常精准，但是也可以说现在美元这种情况已经超出了他们的估计，比他们的情况更严重。我觉得欧元区自保的方式会通过统一欧盟的政策。前不久参加社科院一个会议，通过各种各样的政策，包括金融市场一些政策，使欧洲区加强整合，他们想整合出一个更加充分、更加大的欧盟市场，来解决这个困难。我觉得欧盟和欧元区实际是一个货币方，从最大货币利益来讲。因此虽然在政治上极力讨好美国，但是在经济上来讲，我觉得美国会对它采取一些针对性的政策，还是没有做好让欧元分享美元利益的打算，希望能维持独霸。所以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欧洲和美国的这种政治形势，还会发生一些更大的变化。
看他起高楼，看他楼塌了——资源国家上演悲喜剧。
现在他们的钱非常多，多到不知道怎么花的份上，他们自己都有危机感。去年开始很多的OPEC组织一些国家，愿意到中国，到其他地方进行投资。他们在中国建一个炼油厂，无论发生什么变化，中国都要买我的石油。从70年代石油危机中间得到一次教训，由于他们的产业过于单一化，一旦石油市场发生重大变化，他们的问题就会很大。今年他们的石油收入增加了6300多亿，这还是比较早的统计。他们还要增加美国国债，是其他国家的三倍。他们是靠美元来进行结算的，所以像伊朗，他们还是希望用其他的方式，至少是伊朗货币的方式来解决这些问题。
单一化的问题，他们这些国家，以沙特为例，以石油输出为主，各类靠石油的产品达到80%，石油输入占全国的收入70%，他们现在靠国家间的协议，上门去炼油，用伊朗货币获得自保。前不久我跟彭总有一个讨论，为什么现在石油涨的这么快，一个现在石油上涨很多是期货，有一个滞后。目前我们国家石油的合同是比较早的时候跟石油输出国家进行直接的协议，我们以一个稳定价格购买，这个占了我们石油进口相当一部分，可以使我们暂时冲击不那么大。以前讲到台湾问题的时候，美国做了很多分析，如果石油上涨，对中国经济影响多大？大概每涨10美元，对于中国GDP影响是0.8%，对于美国影响是0.2%，有一个很大差。但是现在为什么没有这么大？可能有更细的原因。
所有的OPEC组织对于美元的贬值，他们都是很关切的。现在也开始在讨论，能不能用一揽子的货币取代美元的方式。现在石油价格不是那么高，用通货膨胀的话，也就是上个世纪80年代。现在他们也有一些警惕，虽然现在数钱数到手软，但是他们仍然感到对于未来的前景并不是乐观。这一次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有意的一种作为，还是故意的，他们开会把会场内的麦克风接到外面，把伊朗石油部长和沙特石油部长争吵一段话现场直播出去。内容就是要在他们联合声明中间写进去。我们非常关切美元贬值问题。沙特石油部长说，如果写进去，美国立即崩盘，对你有什么好处。把这个话传了出去。
美元现在大幅度贬值，但是作为美国基本的生态，它是要维持强势的，它是要吸引全球的资本流入美国，因此它还会重新通过汇率的方式和提高利率的方式吸引资本。但是这就决定可能我们这一轮的经济箫条、衰退，强度和时间的问题，这个东西不好算。但是我觉得破译美国做法的基本判断，我们以往在正常情况下，就是你好我比你更好，你经济发展，发展是3%，美国发展是4%，你的利率是3%，我的利率是5%，因此资本就愿意到我们这儿来，回报很高。但是美国一旦发生问题的时候，它会反手做空，反手把自己做成弱势。我的总结就是，我糟让你们比我更糟，这就是一种转嫁危机的方式。前面叫水涨船高法，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落潮的时候就看谁在礁石上？美国用这种方式。美国做军事经济分析的时候分析，如果发生大的变化，石油基础价格变化以后，对于欧元区，对于日本、对于中国、对于美国影响怎么样，对于他们影响最小。我们跟美元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利益共同体，但是由于我们经济有问题，我们可能遭受池鱼之殃，是非常不好的事。
也有一种说法，上次我们讨论的时候有学者讲，美国现在在股票市场上连续出一些泡泡，IT业，后面就是搞房贷。包括前不久一个战略对话，其中讲到关于环境的问题，感觉他们要把环保，就是排放量也要做成一个大的金融产品，能不能作为一种新的泡沫。但这个东西是不是能做成很难说，他们更多还是用传统方式来做。
那么中国怎么办？我们比较喜欢讲的话，就是与狼共舞。不论是选择与狼共舞，取决于你是谁，你是狼就给他共舞，如果，你是羊还是离他远一点，我觉得我们更像猪，而且更像是家猪，没有獠牙，这不是一种挖苦，而我们的生态是一个食草的生态，只能够做加工业，基本的生态是吃草的，你的胃里是吃草的。美国的一些发达国家他们胃里是吃肉的，他们的蛋白酶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整个经济结构和我们也是不一样的。因此我们还是不要与狼共舞比较好。但是这个好像很困难，我们08年汇率开始要浮动，我们股指期货要退出，越来越像一个放大的态势，我们金融危机的风险也在临近。
从2002、2003年，说我们应该把一部分外汇变为实物储备，变成买石油、买矿山。当时没有做，等到现在再去做，人家也不让你做了，我们以前没有石油储备，现在石油储备是24-27天，日本是180天，美国是170多天，他们要准备存到300天，韩国是120天，但是好在中国可以自产1.8亿桶原油，可以保证大概52%的自己用，还不至于太糟糕，但是也丧失了一些机会。
怎么办？我上两天看了周小川的讲话，西方人喜欢用西医，这个不行了，马上调整汇率，我们就苦口婆心，汇率不行。确实在东西方对于金融上也跟医疗上一样，存在着西医和中医的不同。西医喜欢解决当前的问题，一片药下去，就解决问题。而中药看看它生成的原因是什么，而把后面生成的原因解决了之后，这是我们国家高级金融管理人员，对于这个问题是一种非常深刻的见解，因为它已经上升到一种文化的高度。而且这不是一种托辞，的确是这样。所以就提出一揽子政策，增加服务业，调整能源价格等等，可以说这边我们是中医治法，鲍尔森那边还是西医。我担心他们是一些药托，发展一些什么药，是华尔街的托，托我们上当，那就更糟糕了。所以我们一些金融管理部门也在讲，要紧密观察国际形势，要提前制定一些预案，加强国际间的政策协调。
在外部我们还是要盯住美国，有点象刘伯温盯朱元璋一样，朱元璋想杀忠臣，刘伯温看到以后就老跟着他，上厕所也跟，朱元璋问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刘伯温说你一个也不留啊？朱元璋就知道他窥视了他的心思。我觉得这点还是要继续跟。无论你怎么做，我们可能损失都会相对小。
区域整合，特别是跟中日进行一些金融上的合作，也要趁危机的时候抓紧时间做。还有跟产油国的协调也要趁机做。五十步、一百步，今天是你，明天是我的问题，这都是利益互相让步，比较符合金融的本质就是风险管理。虽然外部风险大于内忧，我们首先要把自己搞好，内需的问题，产业结构、能源结构，包括军工制造的问题，目前我们这方面差距还很大。昨天我去上海看了一个分析的下线，总体上感觉国际配套一部分比较好，我们自己做的部分比较差，看起来中国高端制造上差距还是很大。
结论。
1、我自己认为，由于一场美元引起的全球性金融危机正在临近，这可能是一次周期性的，因为美国的经济周期从来不管其他的，都是自己来调，差不多也该到调的时候了。现在有刺激贷的问题，经济基本面的问题，恐怕处于一种衰退期。那么这种衰退期正在临近，我估计可能三年到五年的情况。
2、中国经济将遭受重创。我想讲的严重一点、悲观一点，给我们现在对于这种危险不够警惕的状况的疾呼，咱们有问题，我们问题大了，得特别注意。
3、欧元区会受到冲击，但是会自保，因此受影响会少一点。
4、石油等基础资源价格将上演过山车行情。
5、可能会发生一些国际政治的武打戏，军事打击伊朗、苏丹，颠覆委内瑞拉政权。前不久他们委内瑞拉进行了一次公决，让查尔斯准备执政到2050年，不知道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如果他愿意的话能执政到那个时候，但是被否认了，这样他就逃过了美国人的军事打击。但是在这种大的经济金融发生变化，我们回顾历史来看，它总是国际政治格局发生重大变化的时候，对此我们应该保持高度警惕。
那么这些都是我个人对于未来走势的判断，希望大家对于可能来临的不利局面有所准备。我们所有做了这些准备，做准备其中包括思想准备，思想上的准备很简单，就是一句话：“凡事预则立，不预则不立”。
主持人：
刚才王教授给我们做了精彩的演讲，下面听众有问题，可以现场提问。
提问：
问一个关于人民币升值的问题。最近，我们在网上也看到，国资委非常自豪的说我们国有企业每年利润可以赚一个中石油，如果说我们现在人民币如果升值到10%左右，我们国有企业利润可能全部弥补这个损失还不够。我们外汇升值可能一年要出到一个中石油，甚至把中国电信还得搭上，或者中国移动都得搭上。前一个阶段大概经过差不多十年的国企改革，导致比较大的失业，现在人民币升值，我们也是比较担心会造成比较大的失业。
我的问题是：是不是两害相较取其轻。您认为人民币升值是快还是慢好？
王湘穗：
现在最自豪也是最窝心的称呼，我是中石油股东。这一点拿中石油做比方，也是挺委屈的。关于人民币升值和失业等等这些问题，我首先不是一个金融家，也不是管这方面的事情，很难提出政策性意见。我感觉中国失业问题恐怕还是一个中国在城市化和现代化过程中间一个大的问题，不完全是一种微观的经济调整导致的，恐怕需要一种更加宏观的社会政策去解决这些因素。另外我们要估计到由于汇率调整，导致外贸企业混不下去，然后有一些工人失业，这种问题确实需要警惕，因为这种情况就会导致一些突发性的社会问题。
我以前看过兰德公司一个报告，讲如果发生中美军事冲突，他们其中一个对策，就是我们把所有从东南沿海往西南去，就是民工从西南过来，在沿海一带打工，我们把所有的涵洞、铁路都切断，让这些民工滞留在沿海地区，成为中国社会上比较著名的流民问题，中国大部分症结都是被流民推翻的。回过头来讲，失业问题，民工，包括外贸工厂的工人，会是一个很大的社会问题，做这种政策的时候，确实要避免单一的政策，决策部门从单一的立场去考虑、解决。因为任何像这样的政策一定会产生综合性的社会效应，对此，需要更加谨慎。
因为我曾经参加过一个会，一个金融学家很自豪很坚决的说：我认为人民币升值应该一步到位，垮就垮吧，4%垮就算了，我想总理不这么考虑。幸亏他没当总理。
提问：
前两天欧洲的央行决定以不低于4.21的利率向市场无限量的透支，也就是说在美元大量的出现流动性过剩的时候，欧盟和欧元区也开始开闸放水了，这个可能对我们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王湘穗：
实际上我们现在是欧盟第一大贸易伙伴，但是我们的经济整合程度觉得跟美元圈整合的更加充分，跟欧洲相对少一点。欧洲有时候视我们为异己，他以前贸易很多，以前觉得中国不是很重要，现在发现中国很重要。我今年6月份参加欧盟跟中国一次二渠道会议，怎么样建立中国战略伙伴关系的会议。在会上，欧盟部长理事会议主席有一段话：美国人军事力量比较强，我们就让它去军事，欧洲人比较擅长管理。现在发现如果中美一个比较好的结合的话，对于欧洲区影响很大。现在欧元还是很希望在这一次美元弱势情况下，他们获得更多金融的利益，有一些社会政策，今年开始实行，包括移民，包括一些产品的政策，而我们的企业大部分都不知道他们的社会政策对于我们的影响，这些调整对于我们影响都是很大的。
主持人：
再次感谢王教授的演讲。我想归纳起来，王教授讲了几个核心的问题，就是中国的经济不可能是独立运行的，那么对于美国的搅局和呼风唤雨，可能对中国经济会出现重创这样的问题，我想他的核心观点，我们中国人有中医之道，我们中国政府能够我们的智慧来解决我们自己中国在经济中可能出现的问题。
下面有请国家外汇管理局魏本华副局长，他今天发言的题目是《外汇管理与主权财富基金》，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魏本华副局长为大家发表精彩的演讲。
魏本华：
今天我想讲三个方面的问题，首先我非常感谢第四届中国经济增长与经济安全战略论坛组委会邀请我参加这次论坛。这个论坛已经举办了三次，非常成功，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在中国经济快速增长，并倍受关注，中国与世界联系日益密切，国际金融市场剧烈振荡的今天，关于经济增长和经济安全战略的探讨具有非常迫切的现实意义。
我曾经参加过类似题目的会议，北大林逸夫教授也去发言，我也希望此次论坛能够对中国经济增长和经济安全战略相关决策有所借鉴。借此机会，我想谈三个方面的问题：
一、中国的外汇管理政策。二、各国的外汇储备管理。三、主权财富基金。
一、关于我们国家的外汇管理政策
首先，介绍一下我国外汇管理面临的形势以及工作重点。
自从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以年均近10%的速度增长，特别是近年来，伴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增长，我国的经济贸易规模也呈现出了较快的增长态势，经常一直处于顺差状态，同时经济的快速增长和国内投资环境的改善，给海外投资者提供了很好的投资机会，使他们加大了在中国的投资力度，导致资本项目一直顺差。这些因素使我们国际社会一直处于双顺差状态。从2002-2006年累计顺差达到8400亿美元，并且使得我国外汇储备大幅度增加，进一步加大人民币升值压力，加大中国人民银行货币政策的难度。
我国经济运行中出现的这些新情况，给当前，以至于今后一段时期我国外汇管理工作提出了新的要求。2007年国家外汇管理局工作重点是加快国内外汇市场的发展，加快推进外汇管理体制改革，进一步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采取综合措施，促进国际收支的基本平衡。具体而言，采取了以下主要措施：
1、加快外汇市场发展，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的机制。
我们积极培育市场主体，国会交易，截止2007年11月末，银行及其外汇市场会员达273家，银行间远期外汇市场会员80家，同时研究发展新的交易品种，更大程度发挥外汇市场的功能。2007年中国外汇交易市场推出了人民币外汇货币调期交易。
2、经常项目外汇管理，促进贸易投资便利化。
进一步便利企业持有和使用外汇，取消境内机构经常项目外汇限额，允许境内机构根据自身经营需要自行保留经常项目外汇收入。其实和一元结汇性质一样。
这两项措施，进一步放宽了我国外汇的管理政策，提高了资金管理的灵活程度，在资本项目方面，我们继续深入改革，稳步推进资本项目和规划。进一步完善合格境内机构投资者制度QDII，允许符合条件的信托公司，募集人民币及外汇资金进行境外证券投资。截止2007年9月末，共批准境内机构QDII资格40家，研究探讨开展境内居民个人直接对外证券投资试点，允许个人投资者在风险可控的情况下，有序投资于境外证券市场。
我们同时加强跨境资金监管，防止短期套利资金流入国内。在跨境资金监管方面采取主要措施，1、继续加强贸易及个人外汇管理。2、加强外债介入管理。控制金融机构借用短期外债规模。3、进一步加强外资进入房地产市场管理。4、加强银行自身结汇的引导。5、加大对异常跨境资金的力度。6、进一步加强跨境资金的监测。
国内需求水平仍有待提高，宏观调控实质性等因素的影响，2008年，国际收支发展趋势应该会发生根本性的转变，国际收支顺差的压力仍然存在，2008年，国家外汇管理局将根据国家宏观调控的政策需要，继续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逐步实现资本项目可兑换，进一步深化外汇管理体制改革，采取综合措施，促进国际收支基本平衡。
1、继续以市场为导向，促进外汇市场的发展。进一步拓宽外汇市场的深度和广度，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
2、有序拓宽对外投资渠道，满足境内机构和个人的合理投资需求，大力支持，实施走出去的战略，完善境外投资促进体系，支持有条件的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和跨国经营，逐步扩大合格境内投资者的投资规模，稳妥、有序、可控的放宽个人对外投资。
3、完善跨境流动资本的技术手段和法规体系，加强对贸易收结汇及外债的监管，维护国家经济金融的安全。
二、外汇储备管理
在储备规模大幅度增加的情况下，一些国家和地区储备管理出现了许多新的特点，中央银行在确保储备安全和流动的情况下，更多注重收益。储备投资向更广泛的领域拓展，并通过建立投资基金或公司运作管理外汇储备，以争取更大的收益。有如下几个方面特点：
1、更加突出强调储备管理的收益目标。
传统上官方储备管理把安全性和流动性作为首要目标，收益性为附加考虑。随着储备规模的增长，许多国家将收益性目标基于更加突出的位置。
2、外汇储备投资的范围更加多元化。
按照强化储备增值目标的需要，越来越多国家储备投资，不再局限于低风险、低收益的高信用评级政府类固定收益产品，开始涉足更多风险和收益较高的多元化投资领域。根据2007年2月国际清算银行，对28个国家和地区中央银行的调查，五大多数央行除了投资国债之外，还投资通胀连接债券等等，还有少数几家中央银行投资于股票。
3、国家外汇储备和国家其他外汇主权财富投资主体出现了多种不同形式的机构创新。
多数以开展多元化投资的国家和地区，沿用央行外汇储备管理了平台，在现有机构内，通过设立不同的投资组合，实现多元化投资。比如俄罗斯、印度、中国香港、瑞士、荷兰等，少数国家设立了专门从事多元化投资的机构，如新加坡、韩国的政府投资公司，挪威的西欧基金。
4、普遍采用资产管理行业的最新管理方法，提高管理水平，加强风险防范能力。
多数中央银行采用这一管理方式管理外汇储备，越来越多的央行通过建立风险管理框架，结合利用定性和定量风险管理技术等多种方式，加强外汇储备的风险管理。
5、广泛利用外聘基金经理开展投资。
有利于吸收先进的管理经验，加快人才培养。中国投资形成了一个中国投资公司，已经在网上公布了，他们要聘用外聘基金经理的一些条件。外汇储备规模较大国家中，许多都广泛利用外聘基金经理来管理部分储备资产，比如挪威、科威特等等。
6、高度重视储备投资机构的人才培养和经验积累。
外汇储备经营管理是高度专业化的工作，对人才水平和经营管理、经验要求很高，许多国家央行均重视投资实验发展本国投资人才。新加坡、韩国等国家，更是直接通过商业化运作来培养专业人才队伍，促进本国加速成为国际和地区的金融中心，提高投资管理水平。
近年来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我们国家经济平稳较快发展，对外经济发展迅速，国际收支规模不断扩大，国际收支双顺差导外汇储备大副增长，截止今年9月末，中国外汇储备已经超过1.4万亿美元，我国始终以确保国家外汇资产安全，流动与保值增值为根本原则，经过多年不懈努力，形成一整套符合中国国情的储备经营管理体系，包括以投资基准为核心的经营管理模式，科学先进的管理体系，和不断完善的内部治理机构，并具有一支专业化的储备管理队伍。目前，中国外汇储备主要投资于海外高评级的政府债券，国际金融组织债券等，我国外汇储备管理将始终坚持长期及战略发展的经营理念，积极维护国际金融市场的稳定和健康发展。
三、主权财富基金
近年来受益于国际油价飙升，国际贸易的快速发展，国际资本的急剧增长，呈现出了新的形势和特点，首先对财富基金规模呈现较大增长趋势。根据2007年9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报告，目前主权基金持有财产在1.9-2.9万亿美元之间，另有机构预测，主权财富基金规模在今后一段时期加速增长，估计十年以后有可能增长到13万亿美元。其次，设立主权财富基金的地域分布、区域分散化，目前已经知道正式设立主权财富基金的国家和地区共36个，其中截止2007年7月，资产规模超过100亿美元的一共有13个。2004年以后设立的主权财富基金有5个。分别是俄罗斯、澳大利亚、韩国、智利和中国。主权财富积累较多的国家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传统的能源出口国，包括阿联酋、俄罗斯等，另一类是出口导向型的经济体，包括韩国、新加坡等，这两类国家的财富水平，对于自然资源价格，以及外部经济环境敏感性较高。自然资源的不可再生，国际商品价格的波动，国际经济景气波动、贸易条件和汇率变化等因素，可能对其国民经济产生短期冲击，甚至是长期影响。为保持经济的长期稳定发展，这些国家先后设立了主权财富基金，以其更有效的管理国家财富。
主权财富基金在灵活性和多元化方面表现出一定优势，各国对主权财富基金的管理没有统一的模式，有的设立于独立于财政部和中央银行的专业投资机构，比如新加坡投资公司等。有的由中央银行下设专业机构兼行管理。但是主权财富基金大都采取专业化、市场化的运作手段，可以在全球范围内配置资产，流动性压力较小，投资限制小。作为国际金融市场新兴的机构投资者，主权财富基金无疑将成为金融市场资金供应的重要渠道，推动各类资产交易规模和流动性，加快全球资产分配格局的调整，提高资源配置的效益。因此，设立主权财富基金具有合理性、客观性和积极性。
我认为我们应该公平、客观的看待主权财富基金。在主权财富基金日趋活跃的同时，一些发达国家对主权财富基金反映强烈，高度关注，我认为应当公平、客观的对待主权财富基金。
首先，一段时期以来，发展中国家采取改革开放的宏观经济政策，部分发达国家纷纷加大了对发展中国家的投资力度，将劳动密集型等低附加值的产业转移到劳动力成本更低的发展中国家，以追求更高的回报。刚才王教授也谈到这一点，在初期阶段把资金更多的用在一些劳动密集型、加工型企业方面，恐怕也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要有一个结构调整，自己提升的过程。比如说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的电视机、冰箱等等，现在质量已经非常好了，也经历这样一个发展过程。当然我们要主动进行自己产业结构调整的提高水平。
近年来新兴市场国家经济增长迅速，尤其在贸易方面取得更快的发展，同时较好的经济前景和逐渐改善的国内投资环境，为国际资本提供了更好的投资机会，另外持续走高的石油商品价格，也为传统的能源、商品输出国创造了大量的出口收入，积累了大量的主权财富，这些因素造成持续的国际收支顺差。满足常规需求的基础之上，必然产生如何更有效的经营好储备，以获得更高回报的要求。
由此可见，主权财富基金就是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之下产生和发展的，是全球经济分工的转变，与全球经济不平衡造成的结果，更与当前国际货币体系缺陷等因素紧密相连，主权财富基金的发展也折射出世界经济格局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新兴市场国家在全球经济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这些都是不可否定的事实。
主权财富基金的投资活动有于协调全球储蓄与投资关系，优化资源配置。主权财富基金奉行长期投资理念，更侧重于对实体经济进行投资，可以使更多的国家和人口受益，企业运作也较为稳健，不是造成金融体系不稳定的因素。
主权财富基金与私人基金一样，虽然市场机制运作的专业机构遵守现有的国际金融市场规则，应当以国际金融市场上其他机构投资者享受同等的待遇。另外对主权财富基金，不应有歧视性待遇，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主权财富基金，应享有平等待遇，应当在相同平台和同等条件下运作和竞争，要本着平等互利的原则开放市场，实现双赢的局面。
我们欢迎国际社会就主权财富基金监管进行交流和探讨，但当事国对主权财富基金充分所有权和自有经营权应得到充分尊重。现阶段主权财富基金监管正在加强自律，国际社会应旗帜鲜明的反对各种形式的投资保护主义和金融保护主义，为维护金融市场的稳定，主权财富基金应当提高信息批水平，增强透明度，但对于一些刚刚起步的主权财富基金，信息披露确实受到市场条件的限制，容易引起市场波动，需要逐步渐进的提高透明度，以防止加大金融市场波动对市场造成负面影响。
结束语：中国经济发展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也为世界经济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同时也日益成为国际社会关注的焦点，如何保持经济较快、较好增长的同时有效维护国民经济的安全，是一项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研究课题，我认为经济安全既包含国内经济的健康稳定运行，还包含维护中国市场参与主体，在国际市场的正当权益，维护我国参与主体的公平竞争地位。具体到金融领域、经济安全的一个重要体现，我国投资主体在海外合法投资活动的顺利开展，公平地位的获得以及海外资产的安全，这些都涉及到我国外汇储备的投资，各家金融机构的经营投资和实业投资，新成立的中国投资公司，刚一诞生即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关注，个别国家有意散布中国威胁论掉，我们应该按照国际惯例遵守各国法律进行运作，另一方面积极参与国际社会关于制定主权财富基金规则的讨论，争取话语权，着眼长远，维护我国正当权益。谢谢大家！
主持人：
非常感谢魏局长给我们作出的关于外汇管理和主权财富基金的报告。
提问：
刚才提到还是投资于债券，有媒体报道外管局投资于澳大利亚主要的银行，我想了解一下这是不是说明我国外汇的储备和资本方向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魏本华：
谢谢你的问题，这个消息来源不准确。我们都已经验证过了。
提问：
第一个问题，麻烦您解释一下现在外管局投资储备平台，还有新成立的CAC，投资方向会不会有根本不同。第二很多国家投资财富基金，投资一些受美国自己贷款影响的一些投行或者银行，中投投资了摩根斯坦利一些股份，新加坡公司投资美菱。第二笔投的是中铁，这些东西的战略您怎么看？
魏本华：
谢谢你的问题，如果没有中投公司的人，有些遗憾，应该请他们的人来回答你的问题。你的第一个问题说中国的外汇储备管理和中投公司在经营战略上大的方向。因为这个和我们有关系，我在发言里面提到，我们是受国务院的委托，由中央银行交给我们的外汇资产，由外汇管理局进行经营管理。我们大的原则首先要讲安全性、流动性、盈利性，这是任何一个国家中央银行或者财政部，在经营他们的储备资产共同遵守的原则。国家外汇储备管理局也不例外。
我这里要谈到一个问题，刚才我讲到，如果能够满足国家在流动性、安全性需要前提之下，应该尽可能的去争取更高的投资回报，这里涉及到一个国家外汇储备规模在多大程度上能够满足前两者安全性、流动性的需要，有一个最优的储备水平。在这方面，经济学家或者政府官员都有不同的看法，大家的结论也不完全一致，就我们中国而言，除了各国共同特点之外，我们还有一些自己需要独立参照的因素。比如说：亚洲金融危机作出的结论，如果你用传统，仅仅你的储备能覆盖三个月进口需要，显然是不够的，我想要大大超过的。另外一个国家外债的总体水平要认真的加以考虑。目前我们国家外债是3300亿美元，要特别考虑这里短期外债，一年期以内占多大比例。比如我们国家目前是56%，大数应该是1800亿美元左右。所以我们从中央银行国家外汇管理局的角度，首先要满足我们国家这些企业的进口，要满足国家偿还外债的需要。
我们国家从1978年开放以来吸引外资方面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累计下来的数字相当可观，当然我们国内在这方面有商务部、海关、国家外汇管理局，收益率正常情况下应该在15%以上。这些盈利的外资企业，根据我们的法规规定，完全有权利，把每年获得的红利汇回美国。当然我们国家经济形势，再加上人民币升值的一些考虑，也有好多外资企业暂时没有把它的利润汇回去，但是并不排除根据自己的需要，随时把是人民币转换成外币，汇回美国。这方面如果要用5-6千亿美元，乘上15%的系数，这里也是相当可观的一笔外汇，我们也要考虑这个因素。
近年以来为了支持国有金融企业进行股份制改革，以及协助他们上市等等。前几年国家动用60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支持建行、中国银行(6.49,0.06,0.93%,股票吧)、中国工商银行(8.01,0.12,1.52%,股票吧)这方面的改革取得很好的成功，现在人民银行改革任务还没有完成，当然这项任务，目前国务院已经转交给中国投资公司进行，我们外汇储备在流动性、安全性方面，我们还有一个维护国家金融体系安全的需要。所以，还有一些其他因素，王教授也讲了，一些政府、外交、军事上的考虑，都需要我们保持相当充裕的准备，完成这些任务。除此之外，假使在这个充分考虑的基础之上，剩下的外汇储备，应该尽可能的投资在一些高的回报产品上。高回报产品不言而喻，就意味着高风险。
简单讲个小故事，格林斯潘第一次访问中国的时候，当时江泽民主席会见他，我有幸在场参加会见。江主席问他一个问题，可以说很切入，说：什么是银行？格林斯潘想了大约十秒钟，他说：银行就是一个估计风险的企业，如果你风险高，收的利息就高，如果风险低，收的利息就低。如果你要希望国家外汇储备能够获得更高的收益，这点必须要做好承担风险的准备，而你要有能力承担这个风险，要有很专业的人才，对市场有很深入的研究，你的产品要多元化，要投资在不同币种方面，要扩大你的投资领域。
所以如果有这些前提的话，那么我相信我们的储备收益就能够获得更高的水平。这一点我觉得舆论上，也希望我们的政府官员，包括各个不同政府部门的官员，都要对人民银行、外汇管理局外汇储备工作给予支持，另外学术界，北大、清华这些学校希望能够为我们作出很好的投资建议。事实上储备管理很多都来自北大、清华的学生，每年我们人才部门都要到我们学校招聘最精英的人才，欢迎你们加入我们队伍里来，我们大家一起携手把国家外汇储备环境管理好。
主持人：
从魏局长报告中我们感受到，中国的外汇管理将进一步的灵活化，同时将进一步的稳健化、战略化。对于这个问题，刚才大家从前一个报告中已经感受到，也回答了一些问题。下面有请银监会业务创新监管协作部主任李伏安先生为我们演讲。
李伏安：
大家上午好！现在对于什么是金融安全有很多不同的争议。大家都同意我的看法的话，我就讲我的道理。我先允许大家提三个问题，你们认为现在中国最大的金融安全的威胁是什么？大家提问之前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金融安全是我国经济安全的一个重要内容，金融安全对我国的经济安全构成一个比较大潜在威胁，这一点大多数会同意。
提问：
李主任，我提一个问题，金融安全，您说最大的危险是什么？我想最大的问题就是在我们国家，因为中国还是一个政府指导下的计划经济的一个市场经济的主体，那么政府高官对金融知识的结构，我认为现在是不够的，在决策层。那么这是对中国整个金融结构性问题不能提到一个很好的架构，来应对国际上金融市场，我觉得是最大的问题。
李伏安：
决策者水平和决策的正确当然是一个很重要的前提，我也同意这是影响我们金融安全的一个方面。但是我们的问题是一定要找一个充裕的条件，这个问题不解决肯定不行，这个问题解决了是不是就行了？
提问：
我觉得银行业的最大风险，关键点，中国金融面临的是量大质低，我们的贸易量大质低已经带来我们的被动，我们金融量大质低失去的是国家的安全。
提问：
我觉得我们金融安全最大的问题是体制问题，我们任何一个金融政策的存在，涉及到财政部、发改委，包括我们证监会、银监会、央行，所以我认为是体制的问题，政府管理过多。
李伏安：
因为决策水平和决策者的知识范围，实际是我们体制和运行机制的问题，我们金融业量大，但是质量很低。稍微回顾一下世界上发生的，由金融安全影响经济安全的事件，都可以看到，对经济安全最大的影响的金融安全就是金融危机。近两个世纪以来，金融危机是世界上除了战争危机以外，对一个国家发展、生存和稳定最重要的第二个威胁。
那么，这些金融危机根本的原因是什么？金融危机发生的过程，一次又一次重复的一个教训，最远的到英国的早期危机，最大到上个世纪30年代，1930年的美国大危机、大萧条，最近到今天发生的次按危机。我们在座的人都无法体会到30年的危机是什么过程，人们经历了什么心情。但是大家都经历了美国的次按危机是什么心情。在座的人谁能够说我去年这个时候，2006年12月份，我预测到了世界要发生次按金融危机？今年上半年年初的时候，我们在座有谁说我已经预测到了？这个规律肯定会存在的，格林斯潘也说了，很多人都说了，有没有具体预测到，今年下半年，美国会发生次按危机？不确定性。在这个危机发生之前我们大家都是很乐观的，但是发生危机时候告诉你，我个人判断，包括前面几位老师判断，美国次按危机导致对美国的影响还不是最严重的程度，会严重到什么程度，我们到今天还没有确信，对美国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对美国经济、政治以及它的整个国家的走向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我们今天还完全难以判断清楚，虽然有一些看法。
世界上的每一次金融危机，历史上的每一次金融危机都是这样经历的。每一次危机带来的影响之深重，破坏性大小取决于什么？危机来不来这些因素始终是存在的。我们尽量想办法去防、去避免，但是又无法保证你永远不发生。危机总是有可能要发生，无论怎么发，一旦发生以后，它的损失，给我们带来影响的大小，取决于一个国家乃至一个体系抗风险的能力。
那么对于中国的金融来讲，是什么东西会给我们金融体系抗风险的能力给予致命的打击呢？是什么样的因素，能够使我们的中国金融体系彻底打垮？我们现在要找的是这个最大的因素，只有把这个最大的找清楚，在这个过程中才知道什么是第二个、第三个，搞一堆因素，找不到最大的，因此抓不到重点。
银行业的信用风险是我们金融安全的最大威胁，这是根基。为什么？中国的金融结构，80%-90%是靠银行体系运行，中国的银行70%，现在降到60%，仍然是50%以上，是靠贷款来运行，中国企业，60%、70%，甚至百分之百靠银行贷款支撑运行。什么叫信用风险？就是银行借款借出去了，借款人还不了钱，没有信用，发生违约，叫做信用风险。所以银行的借款人违约的可能，违约的概率，违约的大小，这种信用风险是我们银行风险的主要结构。当然不排除其他的安全损失，包括我们的国际环境，外汇损失等等，仍然会给我们银行带来损失，带来风险，但是他们带来的风险影响面跟信用风险仍然不是一个重量级。
那么怎么分析这个问题和解决这个问题？有两个方面：经济运行的情况。经济运行的安全度，是整个企业和个人借款以后还款能力的基础。宏观经济的稳定运行是最重要的。这是外部环境。但是无论是宏观经济好还是宏观经济差，决定于银行的信用风险，取决于贷款质量关键是在银行内部的管理能力，是在银行的行为自我控制，是在银行的风险的自我判断。它能不能够有效的评估判断风险，能不能够有效控制这种借款的风险，这是内部原因。
先从国外来看，有人可能不同意我的看法。外患大于内忧，中国金融安全最大的是外患，我们怎么看？包括美国次按危机对欧洲的影响，乃至下一步对亚洲的影响，我们怎么看这个问题。
首先美国次按本身说明信用风险人们是全球金融安全的最大风险。通过对穷人，达不到银行正常借款标准的人，由于不是银行监管管理者给他们提供贷款买房子，零首付，这些是一些借款公司，这些借款公司发放贷款，这些贷款公司从哪来的钱呢？他们把贷款打包卖给一个机构，这个机构然后到债券市场，变成次级按揭债券。在房价比较低，基本上还在上涨的过程当中，一直在上涨，利率比较低，而且一直在下降的过程中，这些人贷款还款利率越来越低，成本越来越低，而且房价价钱一直在涨，还款能力在上升。评级机构对这样打包贷款也是很高的，去年表现很好，为今年提供了支持。这个评级越来越高，投资者越来越大，整个把金融市场运转起来。但是突然遭到经济增长趋势变得下降的时候，突然遭到房价不再上涨，开始下跌的时候，这些贷款就开始出问题了。整个打包运转过程当中最后卖给一些投资者，在欧洲、亚洲，其他一些地方，根本不知道美国某个省，某个村子里的人借款状况是什么样的时候，他是无法判断这里面内在风险，只相信评级机构。评级机构现在都用很先进的模型，对这个数据风险进行模型运算，通过过去历史数据来看，这个产品没有问题。有一个比较典型的比喻，罗伯特，对这样同行的人，次按债券的风险评估，用模型评估就像开车的人用后视镜往前开，都是用历史数据，发生的违约概率判断这个产品的好坏，公路前面没有异常情况发生的情况下，看着后视镜往前看，会确保你的安全，但是公路前面的情况并不是这样。所以这是他们这个模型的局限。由于这样一个东西，美国次按危机首先发现前面走不通的时候，一刹车，车就停下来，次按危机首先是流动性风险，钱赚不了了，市场不再有贷款打包出售，投资人不买了，这个流程就走不动了，出现流动的问题。美国次按危机现阶段的表现形式和它里面的根本原因还是信用风险。
30年代的危机也是，大量的银行借款，一些证券公司去炒股票，相信股票能涨上去，最后能还给我，最后借款炒股人还不了，也是信用风险。中国现在当然八千拿去炒股票、炒房产，首先要控制的风险。即使这两个控制好，我们企业的还款约束机制怎么样，仍然是一个大的问号。我们银行能不能有效评估这些企业借款人的风险，控制这些风险？仍然是一个大的问号。虽然我们现在改革上，银行开始盈利，股票价格都上去，但是这个能力并没有解决到让我们满意的程度，并没有解决到让我们可以放心说中国的银行业现在没有问题。
千万不要以为我们银行改革到今天，上市了，股票发行了，成功了，交易了，挣钱了，我们银行没有问题了。千万不要说我们现在的银行已经可以了，让大量个人都来办银行，我们现在鼓励竞争，放开竞争，你们监管部门就不用管了，政府就不用管了，自己办，都挺好，每个银行都挣钱，绝对不行。所以这是从美国国外的情况来看。
从我们国内的情况来看，我认为也是。我们银行的风险在什么地方呢？
1、我们的经济转轨过程当中，我们银行本身判断风险的经验还赶不上市场的变化。842协议，新协议，就是倡导这种美国次按的方式，用模型的方式，用过去历史数据的分析判断一个银行的风险。中国的数据要求五年以上的历史数据，中国五年前的历史数据，大多以国营企业为特征，现在新兴企业，民营企业，跟国营企业历史数据没有可比性，我们五年数据判断未来，这是我们现实问题。银行对经济转型过程当中，银行的员工，银行风险管理，包括技术性缺乏经验。
2、包括明年宏观调控会不会带来巨大风险。这些会给我们外贸企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这些都靠模型，这些我们需要大量充分了解国际金融、国际经济发展，比较全面的把握中国企业本身的风险这样一些人很有限，这样一些专业人员不是简单让民营企业都进来就可以把这个问题都解决，不是让更多的企业和投资者竞争就可以解决，这是一个专业机构的专业能力培养问题。这需要有专业的监管规则，始终不一的在经济好的时候仍然去坚持才行。所以我想从国内的情况是这样的。
从现在金融体系特征来看。虽然我们的金融风险是我们最大的安全威胁。有人说：是不是现在新的金融工具，包括美国次级按揭这样证券产品带来的威胁就很大，我们还是回到传统行业中去，我们就不去参与国际上的金融业务？这两个问题的回答都是否定的。第一中国的经济已经参与了全球化，中国GDP增长已经60-70%依赖于国际市场，无论是我们的生产产品的消费需要出口来解决，更重要的是我们生产产品的资源、原材料需要依赖国际市场。大家都知道，我不列举一些数字，我们的石油、铜、铁矿石、水泥等等，有多大程度是依赖于国际市场？我们的产成品是多大程度依赖国际市场。经济与国际市场上已经发生了一种切不段高度的相关性，密切联系。金融不可能不去做，而且这方面一个弱小的金融体系，不可能在国际经济市场当中有一个强有力的风险管控，风险交易的水平。我们对于国际上这些东西只能是全面的去了解、参与、预备。但是前提是自身要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在这个过程当中要充分的智慧，要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判断大势，能够把握大势，能够抓住自己的弱点和强项，因势利导。
对国内创新，国际市场上是在以城际快速列车的速度，每小时400公里，300公里的速度，至少200公里速度运转的时候，我们即使再谨慎，我们始终用150公里左右的速度跟人家竞争，竞争优势上就失败。金融创新带来更大的风险，带来更优的选择，更优的组合方案。因为美国次按问题，会给我们带来风险，我们不参与他们的游戏，这点也是走不通的。必须要走的情况下，我的结论是把你自己的关键问题解决好，从最重要的问题开始，一项一项解决好，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仍然是信用风险的问题。
谢谢大家！
提问：
您认为中国的银行的主要风险是信用风险，那么信用风险的最根本原因在哪里？现在有一种说法是产权机制的缺失，不知道李主任是否同意这个观点？
李伏安：
核心问题在于企业还不了款，根本原因是在我们的企业还缺乏足够的财务约束，没有人制约它，我应该借多少钱，我能够借多少钱，我能还多少钱，我拿这些钱投资能够赚多少钱。企业公司治理要到什么程度呢？一个企业相当两三个人合伙，我们三个人要对这个企业借多少钱、还多少钱，用什么，有足够的财务决策力。我们企业都没有这种财务约束力。这是企业的关键。银行有一条，看你不行，我不借，总可以把我保持住，风险不会到我银行。银行能不能借，取决于银行的判断能力问题。另外银行的管理体制问题。一个银行的管理体系从上到下，从总行行长，到分行行长，能不能始终做到一条，我判断这个人的还款能力不行我就不借。还款能力强不强是我决定借不借的唯一因素，我们现在银行治理体制不会做到这点。我们把银行交给一个地方政府任命的地方干部，地方政府任的时候，明确有政府的要求，这样一个干部当然从政治上可以喊出很多很好的漂亮的口号，建设和谐社会，促进经济发展，发展是第一要务，发展是硬道理，所以要贷款，这些理由很充足，一点都没有错，而且是我们应该唱的，但是在正确的口号下做了错误的事情，把不该借款的人借了出去。我们银行能不能控制这样一些行为，是银行真正建立在专业、健康轨道上进行经营和管理，无论从银行的技术，更重要从银行治理结构、管理体制上，让真正懂得人管理它，这是关键。
提问：
两个问题：1、信用风险是整个金融系统的一个风险的结构？还是原因？就是因果关系。2、刚才提到美国次级债的问题，根源把赖帐评为好的信用等级，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们使用的模型和所有的方法已经相对过时了。我们现在推巴塞尔协议，很难防止这种风险的再度发生。
李伏安：
这一个问题答案就是鸡和蛋的关系一样。我们现在市场经济发展到今天，有一条可以肯定，中国的改革开放20年，要取得这么大的成果，没有银行的金融支持是不可能的。中国银行(6.49,0.06,0.93%,股票吧)五年前的时候，全世界都在讨论，中国的银行业技术上已经破产，大量的不良资产，银行怎么搞的，几千亿、上万亿的不良贷款，我们几万亿是中国改革开放20年发展的结果，几万亿的不良贷款是我们经济发展的自然结果。因为在一个不成熟的市场当中，在一个不稳定的体系当中，再一个没有管理能力的金融体系当中，要取得30年的发展，不可能不产生这些问题。这些不良贷款是发展的本身结果。当然银行管理有问题，银行管理能力提高，银行管理体制改革，是跟发展产生的问题是一起走的。最后靠学习、加强管理减少这些毛病。我们银行在过去30年中要管的很好的话，不出现这3万亿不良贷款，我们20个、30个葛洲坝(15.70,0.91,6.15%,股票吧)、三峡大坝早就建出来了，这是互为因果的关系。到今天这个时候，在今后发展当中，更加复杂的局面情况下，我们更多要强调的是我们银行的信用风险管理的能力建设，和控制银行出现更多信用风险的体制建设、制度建设，包括人才、用人制度和专业人员的制度。
第二个关于美国模型方法问题，我们问罗伯特，他十年前准备到中国进行演讲，后来因为发生美国一个公司的管理问题，突然决定不来了，就推迟到中国来第一次访问推迟了十年，来了以后问他一个问题，怎么看待模型的作用？现在的高级飞机，波音飞机，飞机驾驶理论上全是靠模型。一般情况下从起飞到降落，有一个开始一个结束就够了，从起飞到跑道，到飞起来所有都可以靠模型，但是为什么我们在这个地方还要坐两个驾驶员？换句话说，按我们现在模型不可靠，飞机上的模型是不是可靠呢？要是可靠的话，为什么还要坐两个驾驶员呢？所以说两个结论：第一我们现在的金融发展到今天，要驾驭这么复杂的局面，这么大一个飞机体系，这么庞大一个系统，要有效的进行驾驶，必须要通过模型。今天模型不可替代，不可丢弃。把A380模型去掉，两个飞行员绝对不够。模型到了不能没有的地步。但是要取决于环境的分析。如果说在天空当中，过去的情况基本上10年20年没有变化可以，但是如果这个地方有很多，比如中国在广州白云机场(20.46,0.04,0.20%,股票吧)边上有很多超高的建筑，还有很多错误的灯光打到上面，还有很多中国人坐飞机提前打开手机，发出很多信号，这些都会对我们模型进行干扰。模型的看法，简单说不能没有，但是不能完全依靠。这应该要检讨他们评级的方法，评级的体系，但是评级还是要有。
谢谢大家！
主持人：
非常感谢李主任给我们做的精彩演讲。刚才大家也提了很多的问题，总的来讲，银行的信用风险是金融安全最大的风险，我觉得这个主题是非常符合今天的论坛的主题。我们在座也会有一个同样的问题，我自己个人也有这样一个看法，真正的信用风险，包括次级债的风险，归纳起来还是金融的主体，银行机构，能不能管理风险的能力。因为在国际上最流行的说银行是干什么的？是管理风险的地方，是发现评估风险的地方。那么我们中国的银行有没有评估和管理风险的能力？我想这个是我们金融安全里面最核心的问题，如果能管理的住，再发生次级债也能管的住，为什么对没有信用的人发行这种债券？还是金融机构做出来的，如果控制住这个东西，核心还是金融机构有没有风险管理能力，这点也是大家的共识。
下面有请李炳彦少将为我们做中国军事变革与国家安全的报告。
李炳彦：
尊敬的主持人、各位朋友，我今天讲的主题可能和大会主题有一些偏离，但是也有一些联系。讲军事变革，这个话题应该说在部队是一个老话题了，虽然是新军事变革，但是也是老话题了。从最早海湾战争之后，到现在已经15、16年了，在我军报纸上第一篇法出新军事变革的文章，是我1994年6月在解放军报发表的，当今世界新军事变革与我军战略方针，是一个老话题，但是又是一个不断需要进行新探索，进行新的研究、新的认识的一个话题。因为，这种形势变革与历史上任何一次变革不相同的是，它是一个高潮不断迭起，持续发生的变革，或者说21世纪就是一个变革的世纪。因此，虽然我们跟踪探索了十几年，到现在仍然看不清这场新军事变革的彼岸，对它的前景，对未来很多不确定的东西很难作出正确的预测和判断。
那么新军事变革不是武力发生的，是再一个社会发生转型，新技术革命秩序发生世界国际化在演进，经济全球化的这样一个大背景中发生的。研究新军事变革必须从社会甚至是人类社会转型大背景下去认识它，才能看得更深刻。研究社会转型，也需要把新军事变革的问题纳入进去。
一、新军事变革的回顾和展望
研究新军事变革首先要研究美国，因为它是最先提出，最先发生的，总是要从它研究开始，才能找出这个变革的来龙去脉。研究美国的新军事变革首先要弄清三个前提：
1、上个世纪60年代，美国国防部长进行了一场国防部的改革，在这场改革当中他提出了规划、计划、预算系统，PPBS系统。这个系统提出之后，对美军国防资源的使用逐步科学化，各军种争军费，争钱就说不清楚，实行这个计划之后，美国从国家安全需求，国家安全战略来研究，国家安全战略来确定军事战略，军事战略确定需要的军事能力，从军事能力再核算需要发展什么样项目，而后到具体打算。
还有一场改革就是1986年，美军进行的国防部改组法，这场改革最重要的就是使美军的权利得到集中，这是两场最重要的改革，这里需要提一句的就是改革和变革不同。改革是针对现实问题、现实矛盾进行的自我调整过程，变革是针对未来的需求，针对时代的变化进行自我重塑的一个过程。但是美军这两次改革是一个关键的问题，一个权利得到集中，一个资源得到合理的利用。
2、它的技术的积淀。
3、在美军当中有一个重塑理论的过程，特别是中东战争之后，美军组织了一个专家小组到中东战场去考察，后来他们研究世界各国的先进军事理论，包括毛泽东的军事思想，以及成吉思汗的一些理论。最后产生一个新的理论体系。
这三个前提是美军能够在新军事变革当中之所以能够比较顺利的推行，尽管它也遇到了很多阻力，犯了一些错误，但是今后看来它的变革还是比较顺利的。
两个诱因：
1、上个世纪，海湾战争的胜利。首先是美军悟出了战争、军事，从工业时代的战争，工业时代的军事建设开始向信息时代转化，现在技术到了这个层次了，但是其他国家还没有悟出这一点。所以当时美军认为海湾战争体现了信息时代的战争。
2、苏联解体。苏联解体以后，美军突然失去对手，将军们最担心的就是会不会由此使部队懈怠下去。因此通过变革来推动军队的建设。
在上世纪90年代，美军在变革当中大致完成了理论准备。理论准备主要是1996年提出《2010联合构想》。1997年提出《2020联合构想》。由这两个联合构想标志出美军大致在理论准备上有了一个初步的东西。这个过程中还有美军战略调整的过程。
到了21世纪初，美军又提出新的理论，就是“快速决定性作战”、“基于效果作战”，以及一系列的规则制定出来。这个时候，特别是在拉克丝非瑞德，又把60年代PPPI计划，改为PPBE计划，就是规划、计划、预算与执行系统。这些东西的提出，美军基本上理论准备完成，未来规划目标比较清晰。
新军事变革整个过程，是怎么样推动世界安全形势发展的？大致由科学技术进步推动军事技术的发展，军事技术又引起军事理论的发展、军事结构的变革、军事作战方式的变革，由这些构成了军事变革。军事变革在影响着国际安全形势的发展。
在军事变革中，大家谈的比较多的是信息化，部队每天都在喊要建设信息化。什么叫信息化？认为武器装备信息化、军队编制体制信息化，以及作战指挥信息化，加起来就是信息化。我们认为信息化不是各个方面信息化的相加，信息化在美军没有这样的提法，在我们军队当中提出信息化，主要针对机械化这样一个时代的变化提出来的。所谓信息化是在新思想的指引下，以信息技术为新技术群推动军队结构变革和作战能力提升的一个过程。
作为一个建设信息化军队和军队信息化建设，是指在保持军队原有结构不变的情况下，向军队嵌入信息技术的过程。这是信息技术较为简单，在战术层面的应用。所谓建设信息化军队是指在新的战略思想指导下，借助信息技术、改变作战思想、组织结构、指挥和管理程序，形成作战能力的过程。信息化不是单纯技术问题，是在新的思想引领下，提高生产力和战斗力的过程。这是对这两个概念的理解。
如果说在军队信息化建设中，人是被动地适应技术，那么建设信息化军队，人则是主动驾驭技术。在上世纪90年代，信息技术对机械化军队起到的是建构作用，所以一般叫军队信息化建设。进入21世纪，信息技术对机械化军队起到的是解构作用，要求按照信息传输、流动的特性，改变作战流程、指挥流程、保障流程等，从而改变军队的结构，进入建设信息化军队阶段，这也是所谓的转型。转型问题已经是变革进行整体质变的阶段。美军在21世纪不再讲变革，是讲转型了。转型是变革的深入。它们之所以提出转型，是为了克服一些形式主义，把变革的理论变为实际。这是整个过去大致的经过十多年的情况。
二、要实现的目标
2020前后是一个时间窗，是世界安全形势变化的时间窗，是我国安全形势要面临的一个问题。2020年前后是美军变革的完成，其他国家变革也大致在这个时间阶段有一些政策成果。对于美军来说在这个时间段当中要打造一个什么样的军事能力呢？10-30-30，世界上无论任何地区爆发战争，需要美军出动武力，要求十天必须部署完成。30天打完战争，再有30天军队有充分的准备进入到第二场战争。就是要达到这样的能力。
第二次世界大战，太平洋战争期间，美军对日本进行了一年半的战略轰炸，这一年半的战略轰炸炸毁了日本50个战略目标。海湾战争行动当中是一周时间，这一周时间里面，打掉了伊拉克150个战略目标。他们要求在未来2020前后这样的时间段当中，开战前一分钟，要用打掉对方500个战略目标。大家可以想想，一分钟500个战略目标，对一个大国来讲如果没有预先的准备，预先的防备，500个战略目标被摧毁，这个国家处于瘫痪状态。由此带来我们掌握初期演变的过程。过去我们对战略初期可以用月、周来计算时间的话，那么发展到今天，必须用分秒来预测这个时间，一分钟就要打这么多目标，那么必须预先的准备。所以我们讲未来战场上的胜利，决定于平时准备如何，战前就要创造胜利的条件。与此同时，由于这场变革新技术不断出现，我们还可以预测到，在今后20、30年时间空间技术的发展，可能会导致主导权的战场。现在变革中没有制天权，就没有制海权。
2020年前后，信息网络技术使“全球信息栅格”成为现实，各作战单元信息共享程度进一步增大。
利用生物技术制造新机理的生物武器、基因武装，在未来十到十五年会出现。新概念武器，包括激光武器、粒子束武器，等将走向成熟并装备部队，战争呈现一体化、经且化、适时化、无人化。无人化是未来武器装备发展的一个典型趋势。一直到2025年，美军的战斗机将全部换成隐形化飞机。信息化军队本质上是创新型军队、功能集成军队，按作战空间划分军种改变为按作战功能划分军种，逐步实现“传感器军，精确打击军，快速机动军，聚焦后勤军”。这个目标2020年不一定能实现，但是会朝这个方向发展。信息时代的战争，是核威慑下的信息战，这个信息战我们还在进行探索，信息战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还在不断的发生变化，但总体说是一种基于效果的行为作战。包括定点清除作战、信息闪击战。
在这个过程中，德国提出“新三军”，法国制定出以提高“威慑、预防、保护、投送”能力为主的《未来三十年远景规划》，俄军提出新的结构调整方案。基本特征：军事认知领域里的革命，军事哲学的革命，不停顿地军事创新过程，东西方军事文化走向融合。
使显得主要经验：成熟的理论准备，科学和战略规划，完善的创新机制，有利于军事创新的文化氛围，克服阻力的领导协调艺术，国家权力和创新能力的介入。国际战略格局、安全环境将由此发生重大变化，大国之间将重新排定座次。中国在未来世界当中能不能称得上大国，先不要讲崛起问题，我作为一个军人来讲，谈崛起对我们来讲太早了，空谈，一个国家主权尚不完整，谈崛起是有点不大合实际。新军事变革我们如果要实现这样的机会的话，还有十几年时间，那么崛起的问题就更不需要谈了。未来我们面临的安全形势可能会更复杂。
新军事变革对国家科技经济发展的刺激和反推作用。
新军事变革需要国家的支持，需要国家科技的介入，同时又带动和刺激国家的经济建设、国家的经济发展。新军事变革的发展也会影响反作用于军事科技和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会刺激军事科技和现代科技的发展。军事变革的发展为军事科技发展提供需求与方向，军事科技的民用化会促进民用科技的发展，二者的融合极大的促进国家科技的发展，从而有利推动国家经济发展。
美国的全球定位技术，最初是美国军方为了解决军事问题而立项发展的，当时投了10亿美元，随着这项技术的民用化，给美国带来了上亿元的收益。里根时期，美提出“星球大战”计划，在里根时代没有继续完成，但是由于星球大战计划大大的促进了美军空间技术，特别是信息技术的性能发展，包括后来世界互联网的出现，跟这个计划的推行有关。现在美军又提出国家导弹防御系统，展区导弹防御系统，实质上是当年星球大战计划的继续。这个国家导弹防御系统绝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军事问题，它是对整个国家的科技、经济发展都起到很重要的推动作用。
我国的两弹一星，载人航天，嫦娥探月，对我国航天经济的发展起到的作用不言而喻。发展转型能力是美国重要的思想，冷战时期，国防部主要把政府项目作为研究新技术的首要推动力。1994年之后，将依靠私营企业在新技术的发展中，发挥主要的领导作用。一是以信息技术为代表的等军民共用的新技术，统一使用市场标准。当时国防部和美国商务部共同发文，凡是能够用市场标准的，用民用规则标准的，都要用民用标准。二是对私营企业的创新成果加以利用。三是以作战需求为牵引，以政策制度调动政府与私营企业的研发能力。所以有人说，美国新军事变革也可以说在90年代是军事采办的革命。
美军双向性发展：据美专家估计，2000年，美空间技术行业的利润，已经达到1250亿美元，到2010年，美空间投资累计额将达到5000至6000亿美元，每一次扩张和升级，都促使了美国科技和经济发展大的推动。美国五角大楼称自己是一个最大的公司，最早的公司，最有成效的公司。美国是越打越富，有人不赞成这样的提法，为什么越打越富？它在不断的寻求战争，战争为美军带来了新的利益，新的利益又刺激美军的军备发展，发展军备又不断的引发战争。在冷战时期，俄罗斯是一个单纯消耗性国，没有实行军备兼容的过程。美军实现了军备兼容，使它的军队发展拉动了国家经济建设的发展。
美军工企非常重视新军事变革，如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执行总裁罗伯特·史蒂斯认为，要建成一种把军事活动和情报认知处理活动融为一体、非常安全的信息栅格，并以此塑造21世纪的战争。这种战争的最大特点，就是让每个作战单元，甚至每个军人，都拥有一幅战斗空间认知图景，那才是真正的力量。
新军事变革必然是国防要进行投入的一个情况，美国国防投资，因为在90年代，大致投入是一个平衡状态，进入21世纪的时候，突然猛增。为什么提出猛增呢？这个时候变革认识比较清晰化了。俄罗斯出新一个动荡时期，军费统计不是非常准确，曾经出新过贬值兑换过程，也反映了俄罗斯动荡过程。美军大致可以看到它的军费投入，到了1996年之后，1997年应该是一个直线上升的趋势。它是在理论准备成熟之后，目标明白之后，咱们要干什么事，想清楚了，国防军备不断加入，到了2008年财政预算达到4950亿美元。俄罗斯表现了国家的动荡时期。日本80年代、90年代初期经济发展比较好的时候，但是90年代后期出现了反情况。
我们国家军费用人民币计算可以看出这样一个发展走势，这个走势基本呈30度角一路上坡。一路上坡当中需要提，我们投入不断的加强，基本上不是以新军事变革未来目标牵引，是陈水扁在“牵引”，中国自从80年代忍耐时期，到了90年代，李登辉、陈水扁闹台独，是他们拉动我们军费发展。我们的军费投入一路上升的趋势，但是整个军费的投入所受到的影响是现实危机高于未来的思考。今天我们走出了那个时期，但是主要思考的不是未来的发展重大目标，是现实的需求。
这些国家相比较，美国军费比我们要高的多，其他国家也大致经济发展情况和社会情况，俄罗斯主要是社会经济出现一个大的振动时期。日本军费是一个比较小的国家，大致还是在不断的增长。
三、中国特色新军事变革要纳入国家大战略
1、成果评价：在不断地改革调整中，完成了舆论准备，明确了大政方向，增加了国防投入，开始进行了一些试点工作。
2、问题与不足：理论尚不清晰，重差距，轻差异。我们和美国的差距，但不知道我们的差异，特别是国防建设的对抗性，我们不能用过去一种思维，我们到2020年要达到美军21世纪初的水平，我们现在军队的水平只是美军80年代的水平，到2020年达到什么？赶差距不行，要看差异在什么地方。重事件，轻过程。现实危机特别多，特别是未来十年、二十年远景要清楚。重技术、轻思路。认为信息化军队就是技术问题，从连队到一些领导机关纷纷建局域网，上计算机，这是简单的信息化。重反应性决策，轻预见性决策。一个事件来了赶快进行研究，预见性少一些。
缺少战略规划性的顶层设计，有计划无规划；有口号无蓝图；有方针无场景描述。封闭格式的变革，没有纳入国家的发展战略。传统习惯和利益矛盾构成的阻力还很大。
3、在富国与强军的统一中推进中国特色新军事变革。
回答一个问题：发展国防是不是要影响国家的经济建设，是不是成为发展经济的包袱？这个问题从80年代就在研究，当时能不能建一个增值性国防？这是一个认识，实际上这个到今天还是值得研究的问题。
发展思路的变化：由兼顾两面到两面融合，由历史叠加到未来牵引，由实践—技术—理论，到理论—技术—实践。由“摸着石头过河”，到科学发展，主动设计。
4、建设创新型国家。
富国和强军统一当中有三个问题需要解决，国防科研作为自主创新的龙头来思考。以国防大科学、大工程、大系统来振兴国力。在提高生产力时想到提高战斗力，军民兼容、军民融合是国防发展战略的总目标。作战方式实际上是生产方式在军事的体现，让军队转型带动社会转型。
以军队新使命重新认识、选定国家利益边界、安全边界、战略边界及军事能力。在新的使命当中，胡主席提出军队的新使命，第一条就是要为执政党执政地位提高安全保障，要为日益拓展的国家利益提高安全保障，要为和谐世界发挥效应。特别是日益拓展的安全利益，我们国家安全利益现在拓展到什么样的程度？这个利益边界在哪里？这需要国家安全的大战略是思考、认定，如果这个目标不清晰，军队的变革方向就很难提出来。由于利益边界提出国家安全边界，过去我们国家安全边界大致是领土边界，保卫领土边界有一个政策，就是解放军是看大门的，过去解放军是站在大门里面看大门，现在解放军不能站在大门院子里看大门，要走出大门之外看大门，要到更远的地方维护它，国家的安全边界在哪里？还有国家的战略边界，过去大致是领土边界，而对我们来说又是一个大陆领土的边界。一个国家如果战略边界小于它的国土边界，这个国家是不可能成其为大国和强国的，它的战略边界必须和国家安全、国家利益边界相适应，这是我们在发展当中要思考得很重要问题。这三个边界线如果我们还不能认识的话，要确定中国新军事变革的远景就很难看清楚。
谢谢大家！
主持人：
非常感谢李炳彦将军。
提问：
因为对军事不是特别明白，问一些基本问题。第一个您讲了关于五位一体的问题，海陆空加一个天和电是什么意思？第二个问题，想问一下您讲的，后来说将来整个军事编制的发展是，没有军民种的划分，是一个工农集成战的态势，我不是很理解，如果没有海陆空划分的话，那就是一个工农模块的叠加，是不是跟现在军事编制讲的集团军有什么联系？
李炳彦：
上个世纪美军提出五位一体作战，人类空间，过去是品字行的，天空、海洋、陆地，那么现在新军事变革开辟出新空间，开辟出人类军事活动的新空间，一个是电磁场，包括我们计算机网络空间，天就是天空，我们竞争空间，利益空间出现了新的空间。未来的军队不再按空间划分任务，要逐步以功能来划分，由过去的组合体变成功能融合体。新军事变革一个重要的目标，就是让我们现在的军人逐步淡化、忘记原来的军种界限。
主持人：
用热烈的掌声对李炳彦将军的演讲表示感谢。
到这里，我们今天上午的部分基本告一段落，下午我们还有六位嘉宾要为大家提供更精彩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