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说:“一个民族要想登上科学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思维”。
人类战争史反复证明,先进的军事理论一旦被用于战争实践,就将转化为军事制胜的强大力量。反之,一支军队理论思维落后,战略指导失误和失败将是不可避免的。
在当今信息技术引发和推动的新军事变革大潮中,世界许多国家都愈来愈重视先进军事理论的引领作用,不断加强军事理论创新力度。人们已深深认识到,推进新军事变革与转型不仅取决于技术本身,更重要的还取决于观念弃旧扬新的力度,取决于思维框架变革的广度,取决于理论探索的深度。所以,新军事变革需要理论思维,而首要的是必须摆脱“时空滞后”等困扰,努力迈向跨越式发展的目标。
就一般意义而言,没有一定的战争实践很难产生相应的战争理论。然而,历史上许多重要的战争理论,如制空权理论等,并不是产生于当时空军最强大的国家,这是由于理论发展具有相对独立性决定的,即战争理论往往会超越战争实践,而其关键是必须有更新、更勇敢的头脑和强烈的使命意识。
当前的信息化建设是一个创新性的事业。客观上,会受认识水平、技术水平等条件限制,甚至可能会走些弯路,所以必须巧妙运筹,稳步推进,有的放矢。美军从C3I到C4ISR再到GIG全球信息栅格的发展道路,就说明了这个问题。而对于后发者来说,却可以吸取教训,直接选取正确的起点和目标,避免重走弯路,充分发挥后发优势,以较小的代价直接实现较高发展目标的新跨越。
诚然,外军有许多信息化战争理论较为先进,但却不是完美无缺的灵丹妙药。如美军自己也对其一些信息战理论的局限性进行了批评和检讨。美国切奇准将曾在《陆军》杂志上指出:海湾战争后,一些时尚的概念抓住了国防部官员和公众的想象力,它们依次是“震慑论”、“全球力量、全球到达”、“快速机动作战”和“基于效果作战”等。尽管这些理论为新式武器技术带来一些证据和支撑,但也包含着对对手的错误假设和对技术能力的实实在在的狂妄自大,这些花哨的概念都是工程师们为解决结构复杂的难题而设计的。可见,搞理论创新一定要有鉴别、有思索,决不能盲从,更不能盲目崇拜,以防否定自我、迷失自我。
先进的军事理论历来是军队建设得以健康发展的必要条件,是战争的重要制胜因素。而创新,则是推进新军事变革的重要内容之一。它不但决定着先进的技术和武器系统这些“硬件”如何运行,如何最大限度地发挥其作战效能,而且决定着如何发展军事技术,如何研制先进武器装备,如何通过适当的军事组织结构来建设一支强大的信息化军队等。所以,创新信息化军事理论,必须立足作战资源并着眼发展,深入研究信息战的内涵、特点和规律;深入研究制信息权与制天权、制空权、制海权等作战控制权之间的关系;深入研究信息化战争中的电子战、网络战、心理战、精确打击战以及太空战的地位、作用、功能及其表现形式;深入研究信息战的力量编成、作战使用原则以及开展信息化军事训练和保障;尤其应针对任务需求、装备水平和人才素质等实际,科学地设计信息化军事理论的体系结构,特别是要搞好顶层设计,充分运用信息论、系统论、控制论、运筹学等系统科学方法,紧密结合实践,来检验新的军事理论,发展新的军事理论。
理论是发展的,创新是相对的、是动态的,或者说是一个不断的辩证否定过程。所以创新军事理论,就要不断地扬弃和发展理论思维成果。在当代的变革实践中,如果谁以今天的战争为参照系,认定这就是未来的战争,并以此来准备战争,那就大错特错了。外军在新的变革与转型中已清楚地意识到这个问题,提出了“一次性作战理论”,即下一场战争不重复上一场战争。所以:战争从来不会是按照同一个版本来打的,这就要求我们的“理论思维”必须更加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