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方打击目标跳跃化,导致防御空间位置具有流动性
传统战斗中,进攻一方由于受地形、机动能力、武器射程等影响,只能采取由前向后、“层层剥皮”的进攻方式,前沿目标攻克不了,很难弃之直接攻取纵深目标。因此防御战斗也只能是由前向后,步步防守,常常为守住一个山头、要地等,与攻方展开长时间的反复争夺,使得防御空间位置呈现相对的固定性。如抗美援朝战争中,我志愿军在上甘岭3.7平方公里的阵地上,利用坑道与敌进行了长达43天的反复争夺。
未来战斗中,随着武器装备的发展,进攻一方“看透”战场的能力、机动能力特别是空中机动能力、防区外远程火力打击能力大大提高,进攻中不必再像以往那样按照先前沿后纵深的顺序展开,而是可视情随时展开跳跃性攻击:越过前沿,直攻纵深;避开强点,攻其弱处;绕过实兵,直捣空虚等。攻方的这种变化,自然会逼得防御一方不得不在相对流动的战场上进行以机动为主的防御,从而使防御空间位置呈现流动性。如果无视攻方的变化,仍囿于固定的防守区域不变,无异于“画地为牢”。
攻方打击距离远程化,导致防御空间范围具有膨胀性
传统战斗中,由于进攻一方火力打击距离近,机动能力差,且以地面机动为主,受地形地物影响大,不得不机动到守方的近距离范围内进行攻击。与之相对应,防御一方也只好在某一相对固定的区域内进行顽强防守,致使防御空间范围的大小表现出相对的固定性。
未来信息化条件下,经过信息“基因”的嫁接,战术打击、战役打击甚至战略打击可相互衔接,进攻战斗随时可得到战役火力甚至战略火力的支援,火力打击距离呈指数级跃升,能对防御一方的全纵深同时进行打击,使传统的防御空间呈现向后“膨胀”的趋势。同时,由于进攻一方在防区外进行远程打击,传统防御前沿前的深远纵深由进攻一方的后方变成了其火力前沿。在此情况下,防御一方要想仍在传统的防御前沿以后的空间范围内进行防御,将会防不胜防。这就迫使守方把防御空间向传统防御前沿的前后进行双向延伸,以便增大防御的弹性和韧劲。
攻方打击目标精确化,导致防御空间的重点具有“尺缩性”
传统战斗中,由于弹药精确度差,进攻一方只能采取以密度换取精度的概略打击方式,“地毯式轰炸”,饱和式攻击就是最好的写照。与此相对应,防御一方也只能是在相对较大的空间范围内进行尽可能“面面俱到”的防御,来抵抗对方的进攻。
未来信息化战争中,随着各类侦察定位以及精确制导武器的广泛使用,进攻一方火力打击开始由原来的“面状”概略打击,向“点状”精确打击发展。在此情况下,攻方原来需要使用大量弹药才能攻克的某一防御区域或目标,现在只需少量甚至一枚精确制导弹药的一两次打击就可解决问题。于是,未来的防御战斗在防御空间“膨胀”的同时,又具有“尺缩性”。——守住少数目标甚至某一关键目标,就可取得等于或高于原来在较大空间范围内防御许多目标的效果。换句话说,未来防御战斗关键不在防御众多目标所占据的范围空间大小,而是能否成功守住关键目标及其所占据的空间范围。
攻方无形打击经常化,导致防御空间形态具有“隐形性”
传统战斗主要是在陆海空三维有形空间内进行的,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其空间形态是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
而未来战争中,随着武器装备日渐信息化、电子化、智能化,进攻一方为了有效瘫痪防御一方由计算机网络系统支撑起来的作战体系,在实施兵力和火力硬打击的同时,还将以电子战、网络战和心理战等在电磁空间、网络空间和心理空间向守方发起无形的软打击。在此情况下,防御一方要想有效抵御攻方的行动,就必须把自己扼守的空间从传统的有形空间向电磁空间、网络空间、心理空间等无形空间扩展,否则就会落个失败的结局。伊拉克战争中,由于伊军的指挥控制、侦察通信网络等无形空间被美军迅速攻占和瘫痪,结果使部队成了“瞎子、聋子和靶子”,很快就溃不成军,败下阵来。